“護佑嗎?”宋挽歌輕笑:“銀珠,我承認,相公是時常護著我,可有些事情,我也告訴你,我宋挽歌如今能好好的活著,可並非是活在別饒護佑中,我從來都不是旁人養在籠中的金絲雀。念在你是宋如娟表妹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收手吧。”
銀珠聽到這話當即笑了。
“宋挽歌,如今死到臨頭的是你,而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收手,你不覺得你這話的太過可笑嗎?”
宋挽歌笑而不語,神情鎮靜。
銀珠厭惡極了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這種靜謐祥和的院子裏,絲毫沒有大難將要來臨的壓抑,這樣的氛圍讓她有些受不了,她譏諷一笑:“你恐怕還不知道皇上如何判他的吧?”
話了一半,她輕笑一聲,抬腳離開。
“慢走不送。”
女子的音調清淺,絲毫沒有半分慌張。
銀珠終於忍不住,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人怎還能如此冷靜?
銀珠離開了,院門前又空寂了下來,宋挽歌扭頭時,就見春嬸握著掃帚,站在旁邊,她嚇了一跳:“春嬸,你這是幹什麼?”
“我瞧著那姑娘來者不善,她若是還不走,我就要將她打走了!”春嬸著,揮舞了兩下手裏的掃帚,而後想到,如今人已經走了,她這樣拿著掃帚好像有些不好,於是將掃帚重新放回了牆邊。
“夫人,公子是不是出事了?”春嬸不傻。
隻要宋挽歌待在府內,容焱日日回府,不管多晚,昨日裏他沒有回來,再加上街坊鄰裏間議論的事兒,春嬸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算是遇到了些事兒吧,不過別擔心,過了這幾日就好。”
春嬸鬆了一口氣,她憨笑著道:“夫人和公子都是做大事的人,你們做的那些事兒,我不懂,不過有夫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公子定然會沒事。”
宋挽歌輕笑,想了想,她又道:“這幾日可能會有其他的人來咱家中,除了餘年,勞煩春嬸都將人關在外麵吧。”
“誒~”
宋挽歌著,扭頭回屋。
春嬸又問:“夫人這幾日不出去了?”
“不出去了。”
當日深夜,春嬸都睡下了,猛然聽到一陣敲門聲,立刻起床開了門,待得看清來人後,立刻將人放了進來。
“嫂子可睡下了?”
春嬸剛想,夫人早早就睡下了,抬眸的時候,卻見堂屋裏的燈忽然亮了,堂屋裏的門開著,宋挽歌就坐在桌前,衣衫穿戴整齊,顯然一直沒睡,坐在那裏。
這下不用春嬸,餘年也看到了。
春嬸帶著人進了堂屋:“夫人,你和餘大人聊著,茶涼了,我去給你們弄點熱的來。”
“嫂子知道我今日回來?一直在等我?”
“白日裏銀珠來過,了些挑釁的話,我琢磨著朝廷的判決結果該下來了,你今晚會過來。”
餘年不得不讚歎麵前女子的聰慧,僅僅因著一個人來過,就能猜到這些。
“嫂子的是,判決下來了。”
“什麼結果?”
“三日後,午門大街火燒妖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