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容焱探身,將她腿邊的棋子撿起來,放進棋盒裏:“媳婦下回將吃掉的棋子放在棋盒裏便好,莫要帶在身上。”
宋挽歌:“……”
她這不是怕這些棋子都放在棋盒裏太明顯了嗎?
容焱話落,抬起頭來。
因著撿棋子的動作,容焱離得她很近,這一抬頭,她幾乎能瞧清他臉上細的汗毛。
“媳婦還玩嗎?”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宋挽歌禁不住紅了臉。
“玩。”
“好。”容焱一笑,回到原位,繼續下棋。
可宋挽歌盯著男人俊逸的麵龐,卻有些心不在焉,瞧著要輸了,也忘記偷棋子了。
於是乎,容老大就瞧見,他娘要輸的時候,他爹就從棋盤上,將屬於自己的棋子捏掉一顆,捏到最後——
棋盤上已經沒有幾顆黑子了。
他爹怕不是傻了吧?
他想要跟他娘打報告,他爹一個冷冷的眼神掃了過來,他立刻嚇的縮起了腦袋。
容老大想哭。
做人兒子好難啊~
容老大扭頭,想要尋求弟弟妹妹的安慰,卻見一個捧著一盤果子吃的不亦樂乎,一個捧著一本書看的不亦樂乎。
“媳婦,我又輸了。”
宋挽歌低頭時,瞧見麵前的棋盤,愣住了,而後撇撇嘴,心道,就算要讓她,也別讓的這麼明顯好嗎?棋盤上幾乎隻剩下她的棋子了,除非她傻了,看不出來。
宋挽歌一喜,將棋子一收:“再來。”
“好。”
如此玩了幾局,宋挽歌才失去了興致。
春嬸瞅準機會,走了過去:“夫人。”
“春嬸,有何事?”
春嬸將手裏的東西放下:“這是我給少爺和姐做的衣裳,除了少爺姐的還有公子和您的,念塵和寶少爺也有,你們試試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再改改。”
宋挽歌看了那衣裳一眼。
布料她是認得的。
當初她為了測試春嬸,讓春嬸在全能容寶齋隨意拿東西,結果春嬸隻拿了幾匹布和一些零嘴,那些零嘴後來給了幾個孩子吃,如今這幾匹布,又被她做成衣裳,送給了他們。
宋挽歌當即招呼著幾個孩子試試,又拿起衣裳,在容焱和自己身上比劃了兩下,都挺合身。
“春嬸,謝謝,這衣裳很好,我們都很喜歡。”宋挽歌拍了拍身側的草席,示意春嬸坐下,容焱將容老三跟前的零嘴端了些過來,放在了春嬸麵前。
“春嬸來我家也有幾月了,這段時間家裏出了不少事情,我也忙的厲害,今日裏有空,咱們聊聊。”
宋挽歌和人相處的時候,從來不端架子,春嬸喜歡這樣的宋挽歌,讓人瞧著親近,看著她就像是看著自家孩子似的。
“好。”春嬸在旁邊坐下。
宋挽歌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了春嬸手裏。
這情形讓春嬸覺得親牽
鄉下人大多家境不好,逢年過節了,才會多買些零嘴,白日裏就揣著一把瓜子,坐在牆根處,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在那裏閑聊。
春嬸覺得眼下的感覺就挺像,她也沒客氣,嗑起了瓜子,覺得今日的瓜子格外香。
宋挽歌也嗑,隻是大部分的瓜子仁,都進了容焱的嘴裏。
“春嬸家裏還有什麼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