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閉上了眼睛。
他一晚上沒怎麼話,便是擔心皇帝會這麼做,可沒想到,到頭來皇帝還是要一意孤行,這是在拿晉朝的國土開玩笑。
右相有心想要阻止,可這話到了嘴邊,最後也沒有。
他心裏明白,靖安王府是皇帝心頭的一根刺,這根刺一日不除,皇帝的心頭就會不快。
“靖安王世子年輕有為,派他前去,自是可以,隻是他未曾上過戰場,若是他去,該另派一名主將,他為副將。”
皇帝將目光落在容焱的身上:“容愛卿一晚上不曾言語,你的意思呢?”
“臣以為右相的在理。”
“既然如此,那就任姬言為副將,至於主將——右相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右相眼睛一轉道:“將軍左誌遠陣仗沙場多年,經驗豐富,可派他前去,隻是此人性情魯莽,需要有人監督在側,時刻提醒,否者可能會衝動之下,做出錯誤的判斷。”
皇帝睨了右相一眼,在心底暗罵一聲老狐狸,而後滿意一笑:“右相以為容愛卿如何?”
“可。”
“那就這麼辦吧。容愛卿可有什麼意見?”
皇帝已經決定了,才來問他,分明就是在,不管他願不願意,這事兒已經成定局。
“微臣無意義。”
“那稍後早朝,就有勞右相了。”
早朝之上,皇帝將南疆來犯的事情拋了出來,右相和皇帝一唱一和,就將這事情給定了下來……
姬沅看著宮裏送來的消息,神情淡淡,將那消息放在了腿上。
“南疆來犯,皇上任命世子為副將?”
“嗯。”
“世子剛進兵部不久,根基尚且不能站穩,皇帝這個時候讓世子去打仗——”
“兵在外,生死難測,若是謹言在途中因著意外身亡,想來若是想要調查,都沒有那麼容易。他是想要謹言橫死在這場戰役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