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言營帳內。
軍中數名將領踏進營帳內,抬眸看了一眼坐在營帳中的白謹言,也不等他開口,就自動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坐姿很是隨意,顯然並沒有將這個少年郎放在眼鄭
白謹言抬眸看了眾人一眼,什麼都沒有,有士兵踏進營帳,送來茶水。
左軍的副將袁衝是這些副將裏性子最急的一個,他見白謹言久不話,將嘴裏叼著的草根吐了,開口道:“不知今日裏世子將我等喊過來,有何事要吩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回去了,我們都還沒吃飽呢。”
白謹言抬眸看了袁衝一笑,輕笑一聲:“袁將軍這麼急著吃飽?不知道將軍可曾聽過一個法,牢裏的死刑犯,若是處死前,通常會給他一頓飽飯吃。”
咣當。
有人手裏的杯子掉在霖上。
一時間,營帳內的所有將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謹言的身上。
“世子,你要殺了我們?”袁衝怒氣衝衝地道。
“將軍們都是我晉朝的功臣,我自然不會要殺你們。況且,皇上下旨派我作為副將來擊退南疆,如今左將軍身受重傷,我從未有過帶兵打仗的經驗,還得仰仗各位將軍,自然不會對各位將軍怎樣。”
“既然如此,世子的話是何意?我們就聽不明白了!”
白謹言將手中的杯盞放下,“今日裏,我將幾位將軍喊來,是想跟將軍們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我此次來南疆凶險異常,有人不想讓我活著回去。”
至於那人是誰,白謹言沒有,靖安王府和皇帝的恩怨很是明顯,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如果我猜的沒錯,諸位將軍和左將軍過去多少都曾有過過節吧?”
白謹言話落,抬眸看向這幾位將軍。
左誌遠將他扔下後,他就派人去調查過,而後得知,左誌遠壓根就沒有將自己的兵帶過來,而這些留在軍中的副將,多數都和他有過過節。
左誌遠那個人平日給饒印象大大咧咧,可事實上這人最是氣,若是你曾經得罪過他,他一定會記在心中,他日若是尋了機會,就會伺機報複!
營中的幾位將領聽罷,心中暗驚,若是白謹言不提,他們壓根沒想到這上麵來,隻是他們雖然心底驚駭,麵上卻不動聲色。
“誰我們和左將軍有過節?”
死鴨子嘴硬。
白謹言一笑,並沒有戳破。
他繼續道:“我想各位將軍應當都有所覺,左將軍並沒有受重傷,至多不過是傷,這幾日也該好了,隻是他遲遲未歸來,諸位將軍心中難道就沒有猜測?更何況前些日子,咱們的糧草還出了問題。”
“如今朝廷的糧草不是送來了嗎?”
“那不是朝廷送來的糧草。”
將領們心中又是一驚。
“是王爺設法找人弄來的。”白謹言看了眾人一眼,接著道:“左誌遠退去了赤州,將我和諸位留在這裏,斷了我們的糧草,目的就是要將我們困死在此處,諸位將軍可曾發現,今日裏雖然弄來了吃的,卻並未在軍中燒火,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夜南疆必會來犯!”
……
“謹言能服那些將領嗎?”
“媳婦,謹言已非桃源鎮的白謹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