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容老三在前,宋挽歌擔心孩子們會露餡,等到孫晴去忙的時候,就將三個孩子喊道了近前,“容焱”見三個孩子被喊了過來,不過是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又舒服地窩在宋挽歌的懷裏,趴在上麵舒服的大睡。
三個家夥進屋時,瞧見的就是這般溫馨的一幕。
嗯,有些羨慕爹,他們也好想這樣窩在娘的懷裏睡覺。
可是——
他們不能像爹一樣變成兔子。
為什麼都是爹生的,他們卻不能呢?
三個家夥想不明白。
宋挽歌的話傳來:“你們爹如今不能在外人麵前露麵,所以隻能以眼下的模樣出現在人前,所以當著外人麵的時候,不能喊他爹,知道了嗎?”
“娘,不喊爹,那我們喊什麼?”容老大眨眨眼,一臉單純。
宋挽歌眼睛一轉,瞅了一眼懷裏的兔子,勾唇一笑:“就喊白吧。”
容焱:“……”
這什麼名字?一點也不威武霸氣,媳婦兒,能換一個不?
“相公,喜歡我給你取的新名字嗎?”
“喜歡。”
“嗯,喜歡就好。”
三個家夥:“……”
他們明明察覺到他們爹很不喜歡,這個口是心非的爹!
三個家夥正想著,就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仿佛在,你們若是敢這麼喊我,嗬嗬……
“娘,爹過年也要這般陪著我們嗎?”
“嗯。”
“那就好。”
“嗯?”宋挽歌疑惑地看著容老三。
容老三嘻嘻笑了:“娘,我什麼都沒。”
她偷偷瞅了兔子一眼。
如殆就不會和他們搶吃的了!
容老三覺得美滋滋~
上午的時候,旁人瞅見宋挽歌懷裏抱著一個兔子,護的跟自家崽子似的,還覺得有些奇怪,到了下午時,眾人已經習以為常,瞧著她吃飯的時候,隨手就將飯菜丟給他吃,旁人見了,倒也沒有什麼,許是這些年宋挽歌坐的稀奇的事情多了,便是瞧見了一隻吃肉的兔子,也隻是驚訝了一下。
今日裏便是除夕。
這還是他們來晉城後,頭一回在晉城過除夕,到底是晉朝的國都,晉城的除夕很是熱鬧,從早晨開始,那外麵的炮仗聲幾乎就沒斷過,宋挽歌也沒出門,抱著容焱,陪著孩子坐在屋內吃著零嘴,時不時還喂懷裏的兔子一點,春嬸和孫晴在鍋屋裏忙碌著,宋挽歌偶爾靠在鍋屋門前,瞅見那兩道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在心底感歎,有娘在就是好!
雖然不是在老家,可除夕這晚,還是坐了滿滿一大桌子的人,除了他們一家外,木塵子和雲雲坤也過來了。
木塵子過來的時候,瞥了容焱懷裏的兔子一眼,什麼都沒,隻拱手作揖,兔子昂著腦袋,驕傲地受了這一禮。
飯菜上桌的時候,宋挽歌旁邊空了一個位置,按照宋文遠的法,那個位置是給容焱留的,雖然他今日不在,可位置還是要空下來。
宋挽歌看著眼前的一切,很想他在,可這話到了嘴邊到底沒。
有朝一日,她會將容焱的身份告訴爹娘,隻不過不是現在,宋挽歌低頭看了容焱一眼,容焱點點頭,她將他放在了旁邊的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