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從馬車上下來,豬將軍甩著尾巴湊了過去,蹭了蹭她的腿,宋挽歌望著腳邊的身影,眼睛都濕潤了。
“豬將軍和花早些時候就過來了,隻是他們的情況特殊,不好在晉城太過招搖,就一直住在這邊。”
兩年前,豬將軍懷孕,就和花離開了她,去了山林,去年回家鄉的時候,宋挽歌曾在白山上待過幾日,並沒有瞧見兩個動物的身影,她還以為他們不會再回來了,卻沒有想到,如今還能瞧見他們。
豬將軍昂著腦袋,巴巴地看著她。
容焱道:“豬將軍,這兩年沒來找你,是因為他們的孩子還,這兩年他們陪在孩子身邊,鍛煉他們,等到他們能獨立了之後,就過來了。”
“怎麼不留在孩子身邊?”宋挽歌伸手揉了揉他們的腦袋。
豬將軍哼哼兩聲。
“他們,孩子長大了,就該自己闖蕩,他們想一直跟著你。”
宋挽歌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當初坐在她家門前雄赳赳氣昂昂的身影,而後抿唇笑了。
“既然想跟著,那就跟著吧,有我在,總少不了你們一口飯吃。我記得你們愛吃魚對吧?”
豬將軍瞬間一臉見了鬼的神情,而後——
直接趴在地上了。
宋挽歌笑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後拍拍豬將軍的腦袋:“你們放心吧,我知道你們其實並不愛吃魚。”
而後扭頭瞪了容焱一眼:“都是這個家夥使得壞~”
兩頭豬梗著腦袋。
嗯嗯,他們可什麼都沒,是女主人自己的。
容焱瞥了兩頭豬一眼,瞬間兩豬呆立,容焱從他們身側經過,而後回頭:“我使得壞?”
兩頭豬的身體抖成了篩子。
嗚嗚嗚~不是男主人的,是我們的,女主人,是我們的。
“媳婦,他們,並非使得壞,他們確實愛吃魚。”
容焱話落,兩頭豬點頭如雞啄米。
宋挽歌:“……”
當初的威武霸氣哪去了?
兩頭豬:“……”
兩年不見,男主人更可怕了!
“娘。”
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宋挽歌轉頭,就看到了從道觀裏出來的木塵子,她笑著走了過去:“近來可好?”
木塵子點點頭,而後將目光落在了寶的身上。
寶察覺到他的注視,冷哼一聲,別開了視線。
在中州府時,山上的洞穴就是他們的家,如今在晉城,木塵子的道觀就是他們的家。
相較於上回宋挽歌過來,木塵子的道觀已經熱鬧了不少,未免嚇到別人,他們是從後門進的道觀。
都佛道勢同水火,可念塵這個假和尚倒是不避諱,踏進道觀沒有絲毫不自在,邊走,手裏還念著念珠。
一家人在木塵子這邊呆了兩日,轉日的傍晚,才回了晉城。
剛到家門前就看到寥在那裏的餘年。
餘年神色間帶著幾分焦急,瞧見馬車停下,顧不得等到裏麵的人下來,就趕緊走了過去,“容哥,出事了。”
容焱掀開車簾:“出了何事?”
“戶部尚書謝必垣突然辭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