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副柔弱模樣的何氏,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揪住了謝貴的耳朵:“你在看什麼?”何氏也是怒氣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待得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謝貴一巴掌扇了出去。
“沒規沒矩!”謝貴訓斥一句,整理衣衫。
謝二夫人見此,皺了皺眉。
何氏當著這麼多饒麵,雖然沒有規矩,可謝貴的做法也太狠厲了些,何氏摔倒後,可比宋挽歌那一下狠的多。
她見謝貴一個勁地盯著宋挽歌瞧,越發不滿,挪了兩步,擋住宋挽歌的身形。
視線突然被擋,謝貴十分不滿,“你就是容侍郎的夫人?”謝貴挪了挪,想要將謝二夫人身後的人看清楚。
“是。”
宋挽歌表麵上平靜,心裏卻將謝貴罵了一百遍,這樣的人,也難怪當初何氏能勾搭上!
“那日裏,我夫人去你家中,想要將韻兒接回,你怎能將我夫人趕出來?”
宋挽歌揚眉。
這是興師問罪?
她瞧著謝貴往她的麵前走了兩步。
宋挽歌:“……”
謝貴隱約能聞到女子身上散發的幽香,正想再往前兩步,就被人給擋住,他心底有些不耐煩,正想嗬斥來人,抬眸就瞧見了一張冷峻的麵孔。
“我娘子先前已,那日裏她並不知道令夫饒身份,還當是遇到了騙子,謝大人大人有大量就莫要與我家娘子計較,若是謝大人心中還覺過不去,我在這裏給大人賠罪。”
高大的身形,將宋挽歌完美遮擋,莫是那張絕美的麵容,就連一根頭發絲謝貴都瞧不見,他心底氣悶,卻又無可奈何。
謝二夫人忍不住掩嘴莞爾。
“容大人嚴重了,不知者不罪。”
謝貴訕訕地收回目光,何氏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到了謝貴的麵前,瞅見容焱的麵容時,心底忍不住嫉恨。
嫁的人相貌出眾也就罷了,既然還如此袒護她,怎能不讓人嫉恨?
其實謝貴年輕的時候,樣貌也不差,隻是這些年被酒色浸染,身體發福,沒了年輕時的英俊。
何氏剛嫁給謝貴的時候,謝貴對她也是百般寵愛,可是沒過多久,他就開始不老實起來,當初被外派的時候,謝貴經常夜不歸宿,何氏雖氣,卻也不敢管著,這也是這麼些年,她仍舊能穩居正妻之位的原因。
隻是今日裏,他竟然當著這麼多饒麵,盯著旁的女子瞧,且那女子都能做他閨女了!
不知羞恥!
何氏忍不住在心中罵道。
宋挽歌可不知道何氏在想什麼,她微微揚起頭,看著男兒寬廣的脊背,抿唇一笑,隻覺安心,忍不住在他背後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不放心你。”
“有什麼不放心的?”
容焱扭頭看了她一眼,眸光幽幽,卻什麼都沒有,宋挽歌被他盯得臉頰發燙。
這人……
兩人正著悄悄話,宋挽歌忽然聽到何氏道了一句:“聽聞今日裏楚家來送聘禮,我們身為韻兒的父母,怎麼著都該來招待一下。”
謝二夫人聞言,瞥了何氏一眼,心道,父母?你們算哪門子父母?這些年,你們可曾記得過韻兒?
“這事兒就不勞煩大哥大嫂了,母親臨走前,曾叮囑過我,這些事情都由我來辦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