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秋近來去外地談生意去了，並不在府內，要年前才能回來，幾人在趙府吃了飯後，李氏和周氏趕著聽下午的戲，就吵嚷著讓宋挽歌將兩人送過去，她也沒在趙府多呆，離開前，宋如娟道：“你們去吧，晚些時候，你們歸家，從這邊走一趟，捎我一下，我也回家過幾日。”
宋挽歌點點頭，這才送了兩人去了梨園，瞧著兩人坐好後，宋挽歌趁著他們不注意，溜進了後台，剛進去，就看到了靠在後門的靈玉。
“怎麼在這兒站著？”
“猜到你會過來，走吧。”
靈玉帶著她從後台離開，去了梨園的後院。
前麵是戲台，後院裏則是戲班子人休息的地方，這是個三跨院的院子。
前麵的是戲班子其他人休息的地方，最後麵的院子才是靈玉的院落，他喜歡安靜，因此住的最靠裏。
宋挽歌記得，當年靈玉買下這院子的時候，這院子並沒有這麼大。
靈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開口道：“去年的時候，後麵這戶人家搬走了，要賣宅子，我就將他們的宅子買下了，然後找來工匠，將兩個院子打通，再修整一番，我就住了進來。”
“挺好的。”
到了靈玉的住處，唱戲的聲音了下來，靈玉示意她坐，宋挽歌坐下後，靈玉替她斟茶。
“我記得頭一場就是你的戲吧？你眼下陪我在這裏聊，不怕耽誤了？”
“知道你來，我調了。”
宋挽歌輕笑：“曉靈玉可真是視金錢如糞土！我可是瞧見了，你唱一出戲，那台上扔的金銀細軟可不少？想我整日裏累死累活的，才賺那麼點錢，嘖嘖，有些嫉妒。”
“那麼點？那麼點就能一擲千金？”
宋挽歌嘴角一抽。
靈玉從懷裏將那張銀票拿了出來。
宋挽歌瞧見那銀票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靈玉按住：“我可沒要還給你！”
“好哥哥，你平日裏賺的可不少，還會在乎我這一千兩嗎？要不這樣吧，回頭我重新讓人送一千兩過來，你就將這一千兩還給我吧？”
靈玉意外：“這一千兩有什麼門道嗎？”
宋挽歌笑了笑。
靈玉似乎領會了什麼：“他送的？”
“嗯。”
靈玉鬆了手：“既然是他送的，就不要隨便扔出去，今日裏幸好是我，若是他日裏換成別人，我看你還怎麼要回去！”
宋挽歌吐吐舌頭，一邊趕緊將銀票揣進懷裏，一邊：“今這事兒怎能怪我？我出門的匆忙，身上也沒帶什麼銀兩，伸手掏的時候，就掏到了這一千兩，我還在摸有沒有其他銀子的時候，我奶伸手就將銀票扯了過去，扔了出去……”
靈玉輕咳兩聲，忍不住笑了。
“你奶和你那伯母倒是戲園裏的常客。”靈玉了一句，化解尷尬。
宋挽歌瞥了靈玉一眼，在他麵前話也沒有什麼避諱：“我就不明白了，這戲有什麼好聽的，你瞧瞧那前麵的人，一個兩個跟中了邪似的。”
靈玉沒忍住，抬起扇子，敲了她的腦袋一下：“若是沒有人聽戲，那我們還吃什麼？你是巴不得我餓死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