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煙火在空綻放，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姬安走過去，將衣服披在姬沅的身上，姬沅低頭劇烈的咳嗽起來。
“主子，窗口寒涼，莫要久呆。”
“姬安，今是什麼日子？”
“除夕。”
“爆竹聲中一歲除。我都忘了今是除夕，難怪城裏這麼多人放煙火。謹言呢？”
“屬下今日沒怎麼瞧見世子。”
“你去吩咐下去，讓府裏準備一些酒菜，等謹言回來了，咱們吃一頓團員飯。”
是團圓飯，靖安王府也不過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罷了！
“是。”姬安出門吩咐去了，回來的時候，就見姬沅在書桌前鼓搗著什麼，他走了過去，姬沅轉過身來，將一個紅包遞到了他的跟前。
姬安有些愣：“拿著，壓歲錢。”
姬安一時間心思複雜。
他在府裏頭這麼些年，還是頭一回收到壓歲錢，他有些不清是什麼感受。
他將那壓歲錢收了，瞥了一眼姬沅的手。
他手裏還有兩個紅包。
姬沅察覺到他的注意，笑著道：“剩下的兩個，一個是給謹言的，一個是留給我自己。”頓了一下，姬沅又道：“過了年，我就二十九了。”
靖安王府的嫡係一脈，從來活不過三十。
那就像是一個詛咒，縈繞在嫡係一脈的心頭。
姬安的心揪在了一起，他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該什麼。
“又活了一年，姬安，你難道不該恭喜我嗎？”
“……恭喜。”姬安生澀地。
完，姬沅將手伸了過來。
姬安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姬安都過年了，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表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