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也沒什麼。”杜若韞鬆開了手,抬腳離開,寧欒趕緊追了上去。
“杜若韞,你和孟平琅——”
“就是你看見的那樣子。”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以前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你怎麼能發現?”
“這事兒你打算跟容哥和嫂子說嗎?”
杜若韞頓住腳步。
寧欒見他停了下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欒。”
“嗯?”
“答應我一件事吧。”
“什麼事兒?”
“剛才你什麼都沒有瞧見。”
寧欒愣在了當場,他看著杜若韞漸漸遠去,忽然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良久,寧欒才回去。
他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就見杜若韞坐在那裏品著酒,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偶爾會轉頭看孟平琅一眼。
寧欒:“……”
以前他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兩人有問題呢?
察覺到杜若韞的注視,寧欒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
月上柳梢時,眾人散去。
按照以往的情況,他們都會住在容府,翌日裏跟著容焱一起去上早朝,可是今日裏——
“我今晚就不住這邊了,我還是回去住好了,府內還有些事情要辦。”
杜若韞說著,不等旁人回答,就起身離開。
孟平琅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忽然有些自責,到了嘴邊的話脫口而出:“容哥,我也不住這裏了,我響起我有好些賬本沒看,明日裏要議事,我得在今晚將那些賬本看完!”
孟平琅說著,追了出去。
寧欒默默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餘年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怎麼?你也要回去?”
寧欒搖搖頭:“我不回去,我就住這裏,明日還能蹭一頓早飯。”
“出息。”
餘年微眯著眼睛,看著那一前一後離去的兩人,緩緩道:“寧欒,你有沒有覺得這姓杜的和孟平琅之間有些不對勁?”
寧欒的身體瞬間一僵。
餘年轉頭,奇怪地看著他:“寧欒,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寧欒趕緊搖頭:“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嫂子,容哥,明日見!”
寧欒趕緊跑了。
晚上,宋挽歌整理衣物時與容焱道:“孟平琅和杜若韞的事兒,你打算管嗎?”
“他們什麼事兒?”
宋挽歌扔了一個白眼過去:“沒看出來?”
容焱:“……”
他看出什麼了?
“年關這段時間,兩人之間應當發生了什麼。姓杜的那個蔫壞的,隻怕對孟平琅下手了。”
容焱端著茶盞的手一頓,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應當不是媳婦說的那樣吧?”
宋挽歌忍不住翻白眼:“我就不該跟你說這個,你怎麼能看得出來?要不是我與你說,雲恒和雲彌你都看不出來,更何況那姓杜的做的那麼含蓄。”
“他們倆……怎麼瞧怎麼不搭。”
“要你看著搭才搭,那你當什麼左相啊,幹脆做月老好了!”
容焱摸摸鼻子。
“我問你,要是他們倆真的在一塊了,你會反對嗎?”
“我反對做什麼?又不是我娶媳婦,他們想娶誰我可管不著,再說了,雲彌和雲恒我不也沒說什麼嗎?”
宋挽歌悶聲笑了,轉身坐在容焱的身上,戳了戳他的心口:“是啊,我們家相公心眼小著呢,這一顆心裏,除了我誰都裝不下!”
“媳婦知道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