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他們匆匆商量了幾句,無果,白謹言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了。
隻是回去後,他們也很是不安。
“堂兄,你說皇上是什麼意思?”
宋如清眼底的眸光沉沉:“挽鈺,家中有多久沒有來過書信了?”
宋挽鈺被這話問的一愣。
他這才回想起,至少有半年,他沒有收到家裏的來信了。
“爹娘這半年來,都沒有寫信過來。”
“我也是……”宋如清抿唇。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半年來,他們太忙了,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眼下回想起來,心裏不敢的感覺越發濃烈。
宋如清停下腳步,眸光沉沉地看著宋挽鈺:“挽鈺,家裏隻怕出事了。”
宋挽鈺的心裏咯噔一下。
他轉頭就朝著宮裏跑去:“我現在就去跟皇上請假,我要回家看看!”
他有些慌了。
宋如清到底比他年長些,多吃幾年的米糧,穩重不少,眼下他雖然有些慌亂,可理智還在,他伸手扯住宋挽鈺:“挽鈺,別慌,如果家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挽歌和妹夫解決不了,你去了也沒有用。”
這話聽起來雖然有些傷人,可宋挽鈺不得不承認,宋如清說的是實話。
他低垂著頭,從來都沒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
“堂兄,那我們怎麼辦?”
“等。”
這一等,就是五日。
這五日期間,各種快報從各地傳來,西南發生地洞,不少百姓受災,北方突然天降大雪,足有一人深,不少百姓被困在屋內出不來,南方突然爆發洪澇,東南一帶更是出現了海嘯,一時間所有災難突現,朝堂百官人心惶惶。
他們抬眸看著坐在上麵的帝王,不免心中猜測,這是不是上天預警,當初將他推上這個帝位是不是對的?
不過這些話,他們也隻敢在心中想象,卻不敢說出來。
麵對這樣的災害,白謹言不慌不忙,仍舊處理這災禍。
至少,他這樣的態度,是讓百官們臣服的。
“對於各地的賑災,諸位大臣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早朝下朝,白謹言頂著滿心的疲憊。
他這幾日根本就沒有睡好覺,一來是為了國家大事,二來還是在擔心宋挽歌他們。
他正朝著禦書房走去,忽然有個士兵匆匆朝著他跑了過來,最後舉起手裏的折子,跪在了他的麵前。
白謹言看著那書信,卻有些不敢接。
良久,他才接過來,卻沒有打開看。
“去將兩位宋大人喊到禦書房。”
兩盞茶的功夫後,宋挽鈺和宋如清出現在禦書房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白謹言,而在他的麵前,還放著一個折子,兩人瞬間就明白了那折子上是關於什麼的。
聽到動靜,白謹言抬眸看向他們,眼底的眸光沉沉:“中州府那邊來消息了。”
兩人抿唇。
“我還沒看。”
不敢看。
白謹言不敢看,他們也有些不敢。
因為太在意,怕打開一看,瞧見的是不好的消息,他們沒有辦法接受。
良久,宋如清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我來吧。”
在國,白謹言是一國之君,而在家,他才是他們的兄長,這消息,理應他來看。
宋如清走過去,彎腰將折子拿起來,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