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波2(1 / 2)

走在半路我方想起嚴壁瑜來找過子龍的事兒,便跟子龍提了一嘴,鄒胥在旁:“都這個點了,班主任沒再來電話就明他下班回家了。”我:“那好賴是不是該回個電話?”子龍沉吟了片刻問鄒胥借了手機撥通了班主任的電話,自己扭頭避開我們。東子朝我們使個眼色,我跟鄒胥心領神會邁步走開在瓷磚砌的花壇沿坐下等他。不久子龍攆上來,揣著手機皺了眉:“班主任下班了,叫我明早下課去他辦公室。”鄒胥問:“沒再別的?”子龍:“沒有!”鄒胥:”問沒問這個事?“子龍搖搖頭。鄒胥眨眼表示不解,東子:“學校肯定跟班主任通了氣。別杞人憂的。”鄒胥:“對!大的事兒明再!”子龍便把手機還給鄒胥,:“我倒是意外!”鄒胥接過手機:“怎個意外?”子龍:“照理這事兒不算,副校長和班主任竟都一個態度。”東子:“有啥意外的!冷處理唄!“鄒胥:”要真能冷處理倒也好,大事化事化了。“我:”就怕不能!“鄒胥:”幾個意思?“我:”當時事發突然,學校也沒心理準備,再者評級就在眼前,按次排序,也得留個後手的。“鄒胥:“什麼後手?”我:“態度曖昧,處理冷淡,八成是想先穩住情況,等著後續,重的話就自己跳出來!”鄒胥:“我不明白!”我:“你換位思考,見著賊行竊誰當時就喊的?”鄒胥:“有這麼汙糟?”我:“暴風雨前的寧靜。”子龍問:“什麼賊不賊的?又哪來的暴風雨?”東子:“我想了想,該是兩種態度。”我:“哪兩種?”‘東子:“要麼像你的是為了自己要脫離出來,要麼就是為了讓你重視自己。”鄒胥:“重視自己?”東子:“就好比兩個幫派尋釁滋事,末了兩敗俱傷想講和,中間總得有個話事人壓得住吧。”鄒胥:“這麼複雜嗎?”東子:“所以才講大學是社會哩!”子龍聽的雲裏霧裏連聲問了好幾次,我們隻是笑笑應付怕他自己心裏搗糨糊,話間便走到了友來菜館兒。

館子今日人不多,稀稀散散的坐了幾桌,拐口牆角對著坐了一對男女,正在低眉順眼的吸溜粉絲,滋滋地吧唧嘴,女子噗嗤一聲嗔笑著拿手紙拭了男的嘴角的油,情意綿綿的。鄒胥叫了一聲:“我當是誰!這不是副班長大人嘛!”我們迎著話音仔細瞧去真是嚴壁瑜,穿了件卡其色的硬殼短風衣,袖子擼的老高,露出底下鄒巴巴的灰呢子襯衫袖子,揩了一層桌麵的汙漬,左手袖口還掉了一隻紐子,轉頭認出我們便低頭弓腰放下筷子站起來跟我們打招呼,女子也跟著站起身問是誰?嚴壁瑜:“俺同學。“女子便別過頭理了理頭發展了展衣襟。鄒胥近前:”副班長大人好不痛快!美酒佳肴配美人。“得女子臉一陣紅暈,嚴壁瑜:”哪有哪有!還沒吃吧?一起一起!“完就撇身讓座。鄒胥倒是自來熟一屁股坐下來,偏偏挨著嚴壁瑜,諂笑著勾著嚴壁瑜也坐下,:”副班長大人也不給我們引薦引薦?“嚴壁瑜側耳聽了笑道:”這是我老家來的朋友,文秀。文秀!這是鄒胥,這是趙燃,這是“一一都介紹寒暄過了。女子也欠身招呼我們坐下,東子:“你們吃,我們還等人的。”遂搡了搡鄒胥使個眼色,鄒胥也明白成人之美的道理,開了一陣玩笑話別了嚴壁瑜,四人撿個幹淨敞亮的圓桌坐下喚服務生要了酒菜,嚴壁瑜搭頭走來:“趙燃你去找班主任了嗎?”子龍:“通過電話了。”嚴壁瑜就問:“聽怎個還動手了?”子龍:“打球的時候有人找茬,沒啥事。”嚴壁瑜:“當時班主任口氣陰沉沉的,我以為啥大事!沒事就好。”又點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方告辭了,臨走女子也來話別,:“嫩吃,俺先走了。明個清起來要回,多咱空了來家玩。”四人這才知道嚴壁瑜原來是山東人,又笑山東自古出豪傑,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怎個就出了嚴壁瑜這號,鄒胥:“人不可貌相,人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東子:”早前就傳老B祖上出過將軍,後來辭官返鄉做了買賣。“又賞了萬頃水田的,如何如何有錢。子龍:“那真是個能文能武咧。”東子:“這我不清楚,不過朝中有人好辦事嘛。”鄒胥:”那老B怎就沒個將軍樣兒?“東子:”官從商,基因就變了唄。“子龍:”照這麼推,咱幾個祖上是個啥?“話間菜陸續上齊了,鄒胥一個勁兒吃起來,東子瞅了一眼道:”別人我不知道,鄒胥祖上肯定是個土匪!“大家看看鄒胥半吞沒下去被噎著濺淚花子的吃相都笑了,鄒胥清清嗓子:”聽姑娘話音兒像是一個村的,不像學生,瞧著倆人關係,別不是娃娃親吧。“東子:”極有可能。“鄒胥:”姑娘長的窈窕,落落大方的。老B不虧倒賺了。“東子笑:”你眼熱哩!“鄒胥:”朋友妻不可欺。別瞎!“東子複:”我的是嚴壁瑜,你倒不打自招了。“鄒胥伸拳頭掏了東子心窩子:”話憑良心,別亂嚼舌頭根子,當心傳到人家耳朵裏。“東子不依不饒的,:”傳到人家耳朵裏才好成全你哩。“子龍笑起來,:”我越聽越覺著東子祖上是王婆,你不像土匪是西門慶。“我:”那嚴壁瑜就是後來的武大郎了!“遂笑成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