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鼠尾草(1 / 3)

如今的大宋呈平百年,經濟和文化已經非常繁榮昌盛,但在與北方遼國和西北夏國軍事鬥爭中卻一直處於下風,甚至戰敗之後被迫簽訂條約,每年向遼國、西夏國獻上歲幣,用錢來買一個安穩。

而張斌現在之所以在邊關軍寨大順城,且按照原本曆史要死在這裏,也是大宋軍力不振,屢受西夏相欺的結果。

張斌從小熟讀儒家十三經,禮、樂、射、禦、書、數這儒家六藝更是從小勤學苦練,特別是箭術頗為精通,但科舉未中,便隻能算是平庸,自謀出路。

事實上,張斌的努力和天賦雖然算不上出類拔萃,但絕不能說是平庸。

在張載親自嚴格要求和教導下,張斌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沒有一日輟筆。

但北宋一朝就算苦讀十年,要想金榜題名考中進士,也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比後世高考進北大、清華還要艱辛困難很多。

在張斌的記憶中,大宋如今有兩千多萬戶,子民更是史無前例的超過了一億,如此多的人口,每三年才錄取三百餘名進士,平均一年隻有一百,如此小的比例,讓現在的張斌想想都感覺絕望。

更別說考中進士的一直是南多北少,福建、兩浙、川蜀幾路之地,每州一科出十幾個進士都不稀奇,甚至某些儒學大族,一科出了六七個進士也時有發生。

而在西北諸路,五十多個軍州,每次中的進士自大宋立國以來從未超過五個。甚至在西北的一些軍州,連續三五十年都不出一個進士也是常有的事情。

總之,如此小的比例,張斌沒有中進士實在不算什麼,但因為他老爹是大名鼎鼎的關學張載,相映之下,便被世人感覺他平庸了。

而張斌自己也不爭氣,科舉未中之後性情大變,由一個乖乖好學生,變成了一個紈絝廢物公子。

好在張斌還有舉人功名,張載想辦法將他送到大順城主將種諤身邊充當參議,妄圖讓其在軍中磨礪,走上正道,但現在看來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張斌來到這大順城已經有一年多了,種諤安排的軍務雖然也沒有拉下,但算不上勤勉,更不說出彩,反倒是成為了大順城有名的紈絝公子,一有時間便去紅月樓鬼混。

本來這年頭,官宦子弟去青樓也不算什麼,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還脫光了衣服上吊自殺,用丟人現眼和辱沒家風都已不足以形容張斌幹的事情,而且因為此事他有了“白癡”這個頭銜。

……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上天給了我如此奇特的際遇,若不改變一些東西,真妄為穿越人士,最起碼也要讓弱宋變成強宋,再之後……”

張斌接受現實後,便暗自憧憬開掛人生,但突然想起眼前還有一個大麻煩需要立刻解決。

“這個時代名聲太重要了,這件事情足以毀了我的前程。”

“更不用說什麼開掛人生。”

張斌眸中閃過一抹寒光,他在後世並非是什麼善男信女,豐富的人生閱曆,讓他輕易從記憶中看出很多蹊蹺。

此時他腦海裏麵浮現出了一個女人和一名青年男子的身影。

女人無疑是豐腴、豔麗和迷人的,讓原來的張斌轉碾難眠,愛得死去活來。

而青年男子卻是一度吊死張斌,然後又扒光他的衣服,讓他身敗名裂的罪魁禍首。

腦海裏麵念頭閃爍,張斌轉身回了院子,寫了一封請柬,遞給虎頭,道:“去一趟監軍府,將這封請柬交給吳府公子吳成傑。”

“好的,公子。”一直站在門口發呆的虎頭答應一聲,走過來接過請柬,大步離去。

張斌沉思半響,離開書房,一路穿堂過院,來到後院的小花園,憑著記憶在花園一角,找到了五株相同的花草。

張斌在大順城的宅子不大,花園長寬十來步,有哪些花卉,即使原來的張斌未曾關注過,但也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