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王?劦謀ǜ矗ㄇ笫詹睾屯萍銎保?(1 / 2)

相比張載,張戩少了一些飽學鴻儒的氣質,不過張戩二十多歲便中進士,這在西北極為少見,所以少年得意,便多了一些鋒芒,特別是那雙眼睛有著一種犀利之感,卻也符合禦史氣質。

“叔叔所言極是,小侄也是這樣打算的。”張戩語語中明顯是自家人的關切讓張斌心中一暖,也放鬆了許多。

說著話,叔侄二人進了客廳,下人上了茶水糕點,張戩又拍著桌子冷笑道:“王雱自取其辱,氣量狹窄,在你父親書院吐了血,王介甫堂堂宰相,竟然將你這個送信之人拒之門外不說,還讓下人說出那等丟人之言,卻是讓天下人看輕了。”

頓了一下,不等張斌說話,張戩又道:“不過這樣也好,否則你拿著韓絳的信進了王介甫的府邸,若是被烙上新黨的印記恐怕後患不窮。”

張斌雖然心中早有明確的計劃和看法,但還是順著話題問道:“聽叔叔之言,新黨的形勢難道不妙?”

張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那倒也不是,如今王介甫被天子所寵信,眼下新黨在朝堂上權勢滔天。不過,用來推行均輸法的幾大轉運司給朝廷上繳利銀一月不如一月,地方擾民之事卻接連不斷,彈劾均輸法和王介甫的奏折據說已經多達上百,天子那裏若無動搖怎麼可能。”

說到這裏,張戩臉上卻是有了譏諷之色:“王介甫大奸似忠,大佞似信,看似一心想要富國強兵,但所做之事卻多誤天下蒼生,若是久居廟堂,大宋朝廷無安靜之理,之前宗室任官法讓十數萬宗族和國戚與朝廷離心,讓後宮再無安寧,天子為此都清瘦不少,如今推出的均輸法可不光是得罪了宗族和國戚,還有天下無數豪族世家,這都是讓天下紛亂的根源。”

“叔叔說的是。”張斌知道這位叔叔卻是舊黨一員,強力反對王安石變法,甚至上書彈劾過多次,老爹張載辭官便是被這位叔叔所牽連。所以對其所言自然是不能說什麼就信什麼。

但他一交談便知以這位叔叔的性格,絕不喜歡聽他說一些反對之言,為了談話愉快,隻管附和,這才是聰明人幹的事情,而他的重點是打探一些在驛館或者普通官人口中聽不到的消息。

“均輸法已經證實隻是殺雞取卵的擾民之法,此次韓相公絕不會讓王介甫好過,就這幾天必然會逼著天子做出抉擇,而韓相公相三帝扶二主,陛下會如何選擇,已經不言而喻。”

張斌的態度再加上在王安石府門前的遭遇,讓張戩顯然不隻是將其當成自家親侄,還當成同道中人。

張戩相信韓琦帶領舊黨逼著天子做出選擇,必然是韓琦留下,王安石請辭外放,但張斌卻知道曆史上正好相反,韓琦外放,均輸法在天子的大力支持下,在王安石的主持下又強行堅持了五年。

但這五年因為推行過程中方法不當,而地方官員大多支持舊黨,推行過程中陽奉陰違,再加上上下腐敗,王安石所用非人,讓大宋內部矛盾激化,加重內耗,給很多事情埋下了隱患,實在是得不償失。

所以,若單純從結果來看,舊黨強烈反對均輸法未嚐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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