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明白了。”李四娃答應一聲,向張斌一禮,轉身大步去了門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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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外,東南邊十裏處的汴河碼頭。
這裏有成片的庫房,數百艘船隻來來往往,數千名吃水路飯的漢子光著膀子將各類貨物卸下船,或者裝上船,有些吃水深的大船,還要靠一群纖夫拉拽給個初速度才能順利航行。
各種苦力吆喝的號子聲此起彼伏,好一片繁榮場景。
這個碼頭是中原有名的富商豪紳陳家的產業,而這些吃水路飯的漢子都屬於壟斷汴河水運的漕幫。
道上的人都知道,陳家黑白通吃。
與那於家一樣,陳家經營了多年,族中有幾人在朝中當官,數十人在各個衙門當差。
而與於家不同的是,陳家與水道第一大幫漕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有傳言漕幫的一位副幫主是陳家家主的親弟弟。
……
“大哥,那張斌是否將錢收下了?”碼頭中間土路上,一輛寬大的馬車在六名大漢的護衛下,緩緩前行,車裏麵有兩位四十多歲的男子。
一人身穿錦衣,有著淡淡的儒雅之氣,正是剛剛從城中張斌府上回來的陳家的家主陳文。
而另一人與陳文有兩三分相似,正是陳文的胞弟陳武,但他的氣質與兄長陳文截然相反,一身練武人常穿的短褂布衣,四肢肌肉隆起,一身力量貌似不小。
“哼!這年頭就沒有不貪財的官。”陳文一臉譏諷,這些年他們通過賄賂官員,牟利不知多少,對這一套太熟悉了。
“大哥,王相公家的大衙內為何讓我們這樣做。”陳武也是一臉冷笑,這些年他們對那些貪財的官可是又愛又恨。
“哼!這還用說,無非是想陷害那張斌。”陳文一臉冷笑,“不過,這張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讓我寫下賄賂他的目的,還好我留了一手,用左手寫的字,與我平時所寫之字完全不同。”
“大哥,這種事情我們摻和到其中,太過凶險了。”陳武皺眉說道。
陳文歎了口氣,道:“我當然知道其中的凶險,可是王相公家的大衙內我們得罪不起,最主要的是,那王雱派人代來一句話,提到了去年你殺了黃家四口的事情,你說我還能怎麼做。你雖然是漕幫的副幫主,但宰相家的公子若是讓官差抓你,你還能跑到哪去。”
陳武渾身一震,失聲道:“這怎麼可能,當時沒有留下任何活口,絕沒有人應該知道才是。”
陳文歎氣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陳武咬牙道:“大哥,那王雱讓大哥賄賂張斌多少錢。”
陳文看了一眼陳武,低聲道:“三萬貫。”
“什麼,三萬貫,這麼多。”陳武吃了一驚,臉上越發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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