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點。”禮賓院中,感覺莫名煩躁的蕭禧厲聲嗬斥給他倒茶水的一名四五十歲,長相普通的半老徐娘。
經過這些天的運作,張斌已經全權負責接待遼國使團一事,就連鴻臚寺負責的一些事情也接了過來。
三天前,張斌直接做主將本來從東京各大正店挑選的年輕漂亮的舞女和歌姬全部退了回去,讓各個正店送來一些年老色衰,平時沒有什麼客人的肉妓過來,而且言明事後會給這些肉妓一些報酬。
此外,張斌將禮賓院給遼國使團配備的年輕漂亮侍女也給換了,還是由這些年老色衰的肉妓擔任。
他如此徹底的更換人,自然會被文彥博這些人當成破綻,事後若是與遼人的衝突不斷升級,此事定然會被人拿出來彈劾,認為是破壞了兩國友誼之類的……
但張斌卻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因為他有信心給朝廷一個驚喜,有這個驚喜掩蓋,換了歌姬舞女和侍女的事情便不值一提,更何況如今蕭禧已經在大宋朝堂上撕破了臉皮,暴露了險惡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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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石武,今日因為你的愚蠢,與黨項和親之事未能對宋國君臣起到威逼作用。”一回到禮賓院,蕭禧便怒聲嗬斥,隨著這幾天時間的推移,他的眼睛中血絲越來越多。
耶律石武雖然感覺今天自己理虧,但卻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冷笑道:“蕭禧,你不要胡說八道,那張斌明顯將我們國內的那些事情調查的很清楚,我承不承認都不會影響與黨項人和親之事的效果,再說明明是你的計策本身有問題,就如那張斌所說,公主就算下嫁給黨項人,難道黨項人有難,我大遼會出兵幫忙?”
說到這裏,耶律石武冷哼道:“恐怕我大遼鐵騎還會趁機搶占黨項人的地盤才是真的。所以,和親之策本身就沒有用。”
“你個蠢貨知道什麼。”蕭禧心中燃燒起了憤怒之火,恨不得將耶律石武燒成灰燼。
若是以往,這種情況下蕭禧會極力忍耐,不會與耶律石武正麵發生衝突,更不會將心中的殺機流露出來,但此時此刻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而且他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有所異常,隻認為是被耶律石武這個蠢貨給氣的。
耶律石武從蕭禧眼睛中看出憤怒的殺意,微微一驚,眸中一抹殘忍的殺意一閃而逝,正想說什麼,有其他使團成員到來,他便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去,氣得蕭禧臉上一片陰寒。
來的是遼國使團中那名夜鷹堂的官員,他給蕭禧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哈哈哈哈………我們的大軍已經動手,宋人一個烽火堡的邊軍失蹤,宋國皇帝恐怕已經害怕的要死。”蕭禧一臉陰狠笑道,“明日我再進宮,給宋國皇帝和兩府宰相一些壓力,想必便可以輕易達到目的。”
“不過耶律石武這個蠢貨不能再帶他進宮了。”蕭禧暗自決定。
這時有使團隨從來報,宋國陽武縣子張斌來訪。
“這會天色已晚,張斌現在來訪,恐怕是宋國朝廷已經收到邊關烽火堡中百人失蹤的消息。”蕭禧一臉冷笑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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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進來時,神色陰沉,雙眸一片冰寒。
這讓蕭禧心中暗自冷笑不已,臉上也越加得意。
張斌進來後,懶得給蕭禧行禮,直接以質問的口氣問道:“敢問大使,貴國也以天朝自居,為何要做出爾反爾,違背澶淵之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