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外臣接到國內傳來消息,我大遼有前期叛亂的叛軍餘孽逃進了宋國,被真定府的宋人收留窩藏,貴國若是不能盡快將叛軍餘孽交給我大遼,或者割讓代北之地,再提高歲幣加以補償,我大遼十萬鐵騎必將南下。”這一次蕭禧說的很清楚,而且相比前些天剛來到大宋東京城時溫文爾雅,心中事不露聲色,如今的蕭禧心中所想全部流露在臉上和話語之中,這就顯得更加囂張。
而蕭禧直接撕破臉皮,猶如無賴惡霸一般的威逼,讓大宋君臣氣憤之極,趙頊氣得臉色漲紅,恨不得直接下令讓侍衛將蕭禧拉出去斬成十幾塊。
就連泰山崩於眼前都不露聲色的韓琦都一臉冰寒,眸中寒光閃爍,動了真怒。
呂公弼也是氣的渾身顫抖,幾次欲張嘴嗬斥蕭禧,但最終都是欲言又止。
文彥博憤怒之中卻有著一股悲意和無奈,將其心中對遼人的畏懼和軟弱暴露無疑。
王安石依然毫不猶豫的厲聲嗬斥:“蕭大使休要誣陷我大宋,你遼國說我大宋窩藏了你遼國的叛軍餘孽,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張斌看著王安石怒發衝冠,恨不得撲上來將蕭禧一口吞了,但即使是嗬斥之語依然顯得很文明,心想不愧是名留千古的唐宋八大家之一,也不愧是我華夏天朝,禮儀之邦的副相。
明明憤怒到了極致,還注意著措辭和禮儀,這輩子估計都沒有說過髒話。
哪像後世一些國家大會上,黨派之間說著說著,髒話就飆了起來,甚至仍東西互砸的都有。
若是正常情況下,蕭禧也會很注意自己的措辭,就和王安石一樣,文明的吵架或者辯駁,彼此間說一些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
但如今的蕭禧已經不正常了,這從他眸中越來越多的血絲就能夠看得出來,最直觀的體現便是他將平時極力隱藏的最陰暗一麵全部暴露在了神色和語言之中。
所以蕭禧聽了王安石嗬斥之後,一臉冷笑和譏諷道:“王安石,沒有證據又怎麼樣,我大遼說你們大宋窩藏了叛軍餘孽,你們又怎麼證明自己沒有窩藏。若是沒有辦法證明,又不想割讓代北之地和提高歲銀,便等著我大遼鐵騎南下吧!”
王安石氣得渾身顫抖著正要駁斥,被趙頊特旨叫進宮,但一直沒有吭聲的張斌突然搶先說話了:“蕭禧,你與你貴國南院大王蕭天雄約定好,讓大軍在十七日後,也就是九月十三偷襲我真定府某個軍寨吧!”
蕭禧聞言,渾身一震,然後臉色一變,猶如見了鬼一般,死死的盯著張斌,失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張斌道:“昨天晚上耶律石武與房中肉妓喝酒行樂,喝到高興之處便說了,那肉妓雖然卑賤,但卻是我大宋子民,既然知道遼人要攻打我大宋軍寨,豈有不向我稟報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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