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時分,張斌一行進入了邢州地界,而他如今可是真定府的監軍,而邢州同樣隸屬於真定府,所以他的行程早就先期傳至邢州城,迎接監軍一行的人馬,已經在路邊等候多時。
邢州知府官品其實比張斌此時高了兩級,但不論是監軍一職,還是安撫司司參軍事一職,都實在是太特殊了,權力都太大,即使是一州知府都得罪不起。
此外,張斌在西北和京城的事跡已經廣為流傳,不光是立下赫赫大功,連司馬光這等大佬都被其拉下馬,副相文彥博都被其經常打臉,最主要的是極得當今天子的寵信。
在邢州城門口,張斌與邢州一眾官員互相客氣的見過禮之後,便在邢州知府的陪同下繼續往城內行去,隻是張斌的眼睛卻掃向道旁的邢州一眾官吏。
不經意間,落到了站在諸官吏之中較為靠前的一位四十來歲,長著一張馬臉的官員身上。
但隻是輕輕一瞥,便繼續和略有些討好之色的邢州知府笑談起來。
這位馬臉官員等一眾邢州官員則分列兩側,躬身施禮,等車馬過去後,馬臉官員才抬起頭,眸中閃過一抹冷光,心中暗忖道:“此人便是那張斌,如此年輕,最多不過二十來歲,卻已經是一府監軍,而且深得天子寵信,又立下赫赫大功,怪不得遼國那邊傳來消息,讓我著重打探此人的情報。”
沒錯,這馬臉官員正是邢州判官黃士從。
張斌從馬良和於三手嘴中得知這黃士從竟然與遼人有勾結之後,並沒有讓安撫司的人立刻將其抓了,因為這樣可能會暴露蛇奴潛伏在李漢光那邊的身份。
但既然已經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張斌若是不來親自看看,並且好好利用一番,實在是太過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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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邢州知府在府邸招待了張斌這個手握大權,且貌似前途無量的年輕人,邢州知府帶領州中官員和幾名地方大貴族陪客,酒菜自然是非常豐盛,菜品和各種吃食足足有五十多道,廳中舞女是邢州知府家中挑選出來的最漂亮,且舞跳的最好的,聽知府所言,其家中這樣的舞女竟然有四組。
張斌目睹如此奢侈的場麵,頓時明白這個邢州知府放下身段如此討好自己果然是有原因的——此人心虛啊!
隨著夜色漸深,邢州知府宴客廳中,妙齡侍女們托著食盒魚貫而入,為眾人布食,女樂也彈琴吹笙,輕歌曼舞。
張斌兩世為人為官,這大半年經曆的大場麵太多,更是常常出入皇宮和宰相府,和皇帝、宰相麵對麵相處相論,其舉止在這州府官吏和貴族們看來,小小年紀竟然透露著一股莫名的威嚴之氣,特別是那雙深邃如寒潭的雙眼,讓這威嚴之中又有著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和心神都在張斌身上,他說的每一句話,大家都會搶著附和並陪笑,甚至他每一次異樣的神色變化都會讓邢州官員和貴族心驚肉跳,而張斌雖然是衝著那黃士從而來,但也沒有刻意的去看黃士從,更沒有與其過多的說過一句話。
隻是,針對這黃士從的一個周密陰謀計劃已經開始了。
當然,這個計劃中黃士從這樣的角色絕不會是主角,但卻是最重要的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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