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例放在任何人麵前都稱得上驕傲,但張斌身在戰場上,親眼看著這兩千多人死去,即使一切都早有預料,但依然沒有半點喜意。
“箭矢和火藥包還有多少?”張斌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折克柔沉聲道:“羽箭不多了,還有一萬多支,監軍親自帶人做的那火藥包還有三十七個。另外,拋石機損壞了一半之多,城內適合打造拋石機的材料也已經沒有了。”
張斌神色有些沉重的輕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韓三郎匆匆而來,對張斌行禮道:“三檔頭,遼營中的暗子以火光傳來消息,屬下不知其意。”
“什麼樣的火光?”張斌精神一振,沉聲問道。
早就在離開真定府之前,便已經通過密信與蛇奴約定好了密語暗號,但為了保護蛇奴,他給任何人都沒有說具體內容,隻是讓韓三郎派安撫司的十二個人,一天十二個時辰一直盯著遼軍大營,特別是晚上的時候,隻要有任何異常都要第一時間給他彙報。
韓三郎連忙說道:“遼營靠近西邊位置,突然出現一團血色火光,持續了十五息的時間。”
張斌略一沉思,頓時神色一凝,然後一臉冷笑道:“遼軍今晚上恐怕要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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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木秋親自帶領幾名眼力出眾的精英斥候站在城牆瞭望樓上,觀察著城外遠處的遼軍大營。
某一刻,折木秋突然有了發現,遼軍中有螞蟻一般的黑影正在一批批的離開他們的營地。
“監軍,將軍,遼賊那裏有動靜了!”折木秋轉頭向樓中休息的張斌和折克柔喊道,在軍中折木秋和折克柔不能以父子相稱,必須以軍職相稱。
“遼賊攻城了?”折克柔三步並兩步從城樓中跑出來,向遼軍大營仔細觀察。
“回稟將軍,是有一些遼人貌似要撤退了,不是攻城。”折木秋補充道。
“那耶律大骨行事很狡猾,若不是三檔頭的暗子傳來消息,我們很有可能被其迷惑,掉以輕心。”韓三郎對遼軍中跟在李漢光身邊的暗子好奇之極,但始終想不明白這個暗子張斌是如何安插進去的。
仔細觀察了好半響的折克柔冷笑道:“沒錯,遼人果然狡猾,他們撤退的是馬,不是人!折木秋,你還要多學著分辨。”
折木秋肅然道:“是!將軍。”
韓三郎補充道:“遼人撤退的確隻是戰馬,隨行的騎兵並不多。”
折克柔又說道:“這些天我看遼人的坐騎掉膘掉得厲害。”
“不掉膘才不正常。”張斌說道,“尋常的年景,遼賊哪有冬天出兵的道理。這一次之所以逼著遼人在冬天與我們大戰,便也是將這一點算到了裏麵,這一戰之後,遼賊還不知要死多少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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