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鳶歌一劍劈出。
帶著火焰的劍氣順著地麵衝擊而去。
“轟隆!”
地麵被劃出一道溝壑。
“人呢?”
隻是,當漫塵煙碎石落下,四周恢複安靜。
眾人這才發現趙印不見了。
笄麵色微變:“我竟然毫無察覺。”
“他這麼多年,不他師父賜的,自己出去曆練,在寅藏寶閣也拿到不少法寶,替命保命的東西肯定不少。”柳悠揚抿唇。
“是我們疏忽了。”撚起地麵混合進土裏的一抹金色,鳳鳶歌眼眸微茫
半晌,她站起身來:“就算沒死,他也已經廢了,往後大家都心一些。”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餘光瞥見不遠處的數個被這邊動靜引來看熱鬧的腦袋,鳳鳶歌微斂神色,讓笄把院門外的坑坑壑壑恢複成原來樣子。
院門哐當被關上,手中的劍隨手扔在石桌上,似是不甘這樣被對待,顫抖著發出兩聲低低的劍鳴。
可沒人理它。
鳳鳶歌坐在石凳上,雙手撐著下巴,漂亮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清亮的美眸盯著牆角的芭蕉樹一眨不眨,有些空洞,似是在沉思什麼。
駱清絕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就像是沒看見一樣,沒反應。
“噓!”
就在他想要叫饒時候,笄走過來,做了個噤聲手勢,在鳳鳶歌身邊坐下,抬指彈了下桌子上還在輕輕顫鳴的劍。
鳳鳶歌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色幕垂,晚霞把空染成一片彩色,籠罩著整個寅學院,似真似幻。
經過這麼多事,駱清絕心中對寅學院的向往和崇拜早就化為烏有,如今他心中的崇拜是君珞玉和鳳鳶歌。
“墨子書,你我還能活多久?”
坐在屋頂上,看著遠處逐漸沉寂的,他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坐在他身邊的墨子書怔了一下,眼瞼微垂:“好好修煉,神玄境可以活上萬年。”
“神玄境啊,整個聖蘭大陸也沒兩個吧,對我來太遙遠了。”駱清絕搖頭,帶著些寞落:“道深我會死。”
他嘴上罵著道深神棍,可到底還是信聊。
機閣的預測,從未出過錯。
墨子書側頭看他,深邃黝黑的瞳孔裏不明情緒一閃而過。
“我會保護你的。”似是承諾。
駱清絕轉頭對上他的眼睛,那裏麵盛滿了認真。
“幹嘛突然這麼嚴肅。”微怔之後,他伸手拍了拍墨子書的肩膀,搖頭晃腦的笑起來:“人生自古誰無死,就算死了,能夠認識你們我也知足了,不過我爹娘就我一根獨苗,看在我們曾經過命的交情份上,我要是真死了,你就幫我照顧駱家。”
“你不會死的。”墨子書收回視線,垂眸繼續擦著手中的刀,聲音清冷堅定。
這把刀自從在仙靈古都被開封後,他一有空就在擦這把刀。
“老大,這把刀裏藏著魔…”駱清絕打量著他的神色,心翼翼開口。
墨子書手上微頓,隨即就恢複如常,以黑色的綢緞細細把它包起來:“一念成佛,一念入魔,是魔是神旁人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