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出招猛收招快的鳳鳶歌差些閃著胳膊，看著一個後空翻從屋頂跳下來的人，終究還是沒忍住，怒罵出聲。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經嚇。”祁拖著那紅似火的衣裳，走到桌前椅子上坐下，圈起一隻腿踩在椅子上，手裏還抓著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瓜子，悠哉悠哉嗑著。
“你這幅夜闖女子閨房，放浪不羈的行事作風，跟你祁聖尊的名諱可真是不大相配。”鳳鳶歌走到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防備卻依舊沒有卸下。
祁嗑瓜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那雙桃花眼裏泛起驚饒亮光，有媚意流轉：“你不會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鳳鳶歌：“……”
這人不但是神經病，還自戀的很。
“你看哈。”把手裏剩下的瓜子扔到桌子上，祁拍了拍手，搶過鳳鳶歌麵前那杯她自己還沒喝的水一飲而盡，端正了身子：“你要不是對我一見鍾情的話，怎麼可能我都走了你還念念不忘，還去打聽我？”
鳳鳶歌：“……”
深吸了幾口氣，她才忍下想一巴掌呼上那犯著桃花的妖孽臉上：“祁聖尊有事就直。”
“沒事，就是對你好奇來看看你而已。”雖然風情萬種這個描述對一個男人來不太好，但眼前這個比女子還要妖孽的男子，撩著頭發拋著媚眼，第一時間鳳鳶歌腦子裏就出現了這個詞。
他粉唇張合：“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問題，可是對我一見鍾情？為我的美色而沉醉，不可自拔？”
鳳鳶歌不想理他，甚至想潑他一壺水，再扇他一巴掌揍他一頓，然後把他當做皮球一樣的扔出去。
“唉，真是無趣。”看她黑著張臉，像是全身骨頭都被抽走一樣，祁慵懶的癱倒在椅背上，腳蜷縮起，又開始磕瓜子：“聽你把仙靈古都那條龍給弄出來了？”
鳳鳶歌心下一跳，微掀眼簾看了他一眼，重新為自己倒了杯水，呷了口後，淡淡道：“祁聖尊倒是會聽。”
祁把瓜子皮扔到桌子上：“仙靈古都都崩了，浮生殿的老東西都被引出來了，你應該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鳳鳶歌手上微頓。
她的處境…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寅學院裏邊都有無數人想要殺她，更何況除了寅學院，外邊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
“要不，你拜我為師吧？以後走哪我罩著你，就算浮生殿那些老東西我也不怕，怎麼樣？”祁突然興趣盎然起來。
“斐嶽也想收我為徒。”鳳鳶歌已經恢複冷靜，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這個老東西，當年沒能算計到如萱，如今又算計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祁盯著鳳鳶歌那張臉，一雙桃花眼變得有些深邃，帶著些感慨，似是透過她再看誰，又或者是再看過去。
“你們跟他…”鳳鳶歌從他語氣裏聽出，他和明道聖尊兩人跟斐嶽似是有些不對頭。
可若真的不對頭，又如何會在寅學院裏當聖尊？
柳悠揚似乎過，這兩人非寅學院滅頂之災不出，跟叱雲和霞光兩位聖尊不太相同，也無交集…
鳳鳶歌又灌了口茶，水已經涼了，入腹間沁透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