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看的!”塔中的聲音裏帶著不屑。
看著在烈陽下曬了半終於有融化痕跡的雪晶,女子輕笑:“其實,我們也不是非殺她不可不是嗎?”
“這雪裏有藥族的味道,看來這些人是都出世了,連浮生殿也動了,這鳳歌或許真是重啟龍墟大陸的鑰匙。就算我們殺了她也磨滅不了她的靈魂和神識,她還會繼續涅盤重生,這樣反複的重複著一件事情。或許我們可以助她一臂之力,讓她成為靈瑤山的傀儡,在最關鍵的時候,為我們所用。”
“可這樣,一旦她突破神玄境,踏入粼裕城打開那些記憶之門,想起過去,我們就都得死。她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塔中的聲音有些發顫,帶著些許嘶吼:“我不想再死第二次,你也不想吧!”
“可藏了幾百年都無聲無息的祈都出現了,他還傳了話來…”
“靈瑤,你看到了那些人都要殺她,異界的通道絕對不能打開,你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就讓她死在黑暗公會那些人手裏吧…”
“好。”
聽的出塔中人話語之堅定,靈瑤垂眸,聲音溫柔。
十裏之外。
風雪肆虐,漫白茫茫的。
邊緣之處,遍地斷肢殘骸,鮮血染紅雪地,很快又被新的冰雪覆蓋,凝成血晶,比石頭還要堅硬。
笄手握著根帶著倒刺的短棍,鮮血覆蓋原本的油綠之色,身上也都是血,有自己的有別饒。
鳳鳶歌拎著鳳鳴劍,身上火焰平浮,在風雪中像是個火人一般,立在風雪中和墨子書並肩而站,柳悠揚幾人在身後,都負了傷。
“想跟我鬥,可笑。”
男人站在樹枝上冷笑,手中笛子聲音一直不斷。
鎖鏈的碰撞聲清脆響亮,罌鳩抬手隔空一抓,風雪凝成漩渦,幻化出一座冰鍾,把俞恒給倒扣進去。
時謹飛身回去。
抬手間一根繩子從衣袖裏飛出,穿過冰雪捆綁住罌鳩,但僅用力一掙,繩子便化為粉末。
時謹的仙靈鎖對他沒用。
他抬手移來一座冰山,直接把時謹給壓下去。
“噗!”
冰刺從耳邊劃過,駱清絕猛地把鳳鳶歌推開為她擋住一擊,血像是噴的一樣往外撒。
水泠劍劃開的水浪直接被凍結成冰,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深坑。
他的水係術法在這完全沒用。
俞恒都被困住,他們這麼多人,包括笄都打不過罌鳩一人。
看著他踏空緩緩靠近的身影,鳳鳶歌麵上一片慘白。
罌鳩帶來的這場似要毀滅地的暴風雪中,帶著靈壓,他們的修為根本使不出全部。
連笄都無奈,他們更無辦法。
可她又不能帶著這麼多人一起躲進空間。
在這一刻,鳳鳶歌甚至有想把太陰燭龍當做武器給祭出來,那樣就算砸也能活生生把人給砸死。
可她也不能。
“二哥。”俞棕逆雪倒衝,雙刃斬出,冰屑亂飛,卻對那冰牢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罌鳩伸手隔空一吸,鳳鳶歌便被漩渦卷起到他手中,火鳳再次飛出,唳鳴嘶吼,帶著巨大的衝擊向罌鳩去。
罌鳩身子一晃便帶著鳳鳶歌從原地消失,地麵直接被轟出巨型深坑,裂開一道深淵,四周的冰樹開始燃燒。
是冰火兩重,也不為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