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離開，而是抓住藤蔓向下跳去，在姑娘身邊停下，感應此處沒有人窺探以後，遞給她一個瓷瓶。
“看到你我隻是想起了時候的自己。”他們還是不一樣的，她時候可以是迫不得已，也沒有姑娘的這份堅毅：“這裏邊有一顆丹藥，可以讓你恢複體力。”
“我不要。”
姑娘咬著幹裂的唇，拒絕的毫不猶豫。
“你的臉被劃傷了，身上和手都已經血肉模糊了，你現在還能用上半點力嗎？”就算吃力不討好，可鳳鳶歌還是想幫她：“你這麼拚命，一定很想上去然後進入劍門山吧。現在隻剩不到六個時辰了，你這幅模樣就算能爬上去，也差不多廢了…”
姑娘這次沒有反駁，她盯著瓷瓶沉默了會兒後伸手接過，確是沒有立刻吞服，而是心翼翼的塞進懷裏。
“謝謝。”這次她低聲道了一句。
而後不等鳳鳶歌反應過來，就繼續開始向上攀爬，那雙一掌一個血印的手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樣，速度比之前還要更快些。
鳳鳶歌再次愣然，盯著那道身影看了半，搖搖頭，也開始繼續向上。
“你叫什麼名字？”
“你在問我？”
在路過時突然的一聲問候，讓鳳鳶歌微頓，扭頭看向姑娘。
“是，我會還你的。”姑娘幹裂的唇流著血，滿是灰塵的臉上看不太清原本容顏，可那雙眼睛卻清澈無比，透著堅韌。
“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不著痕跡向她體內打了一道靈力，鳳鳶歌微微一笑道：“不過，若在結束前我在上邊再見到你，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完，她抓住一根藤蔓，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就化作一道殘影飛快向上而去。
姑娘抬頭，清澈的黑眸裏露出一絲向往，可很快就恢複清明，摸了摸懷裏的瓷瓶，咬著牙繼續向上攀爬。
不過一時觸動，起了憐憫之心，出手幫了她一下，鳳鳶歌並不會去做過多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至於這姑娘能不能爬上去，就靠她自己。
不借助別人其實也挺好，這樣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才會刻骨銘心，才會珍惜。
“我還以為你下去了呢。”在萬米高空的顧翎，終於看到鳳鳶歌上來，下意識鬆了口氣，問道：“你剛才幹嘛去了？”
“沒什麼。”鳳鳶歌搖頭，看著他也沾了血的手，和被劃破的衣裳，微挑眉梢：“能上去嗎？”
“上不去對不起我自己。也對不起你那顆丹藥。”那顆丹藥的效果超乎想象，顧翎整混跡在街頭，自然是有見識的，他銘記鳳鳶歌的恩情。
“我在上邊等你們。”
“好…等我們？我們是誰啊？哎…”
顧翎愣了下，不等他問完，鳳鳶歌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眼瞼裏。
他心翼翼的向下看了一眼，攀著凸出來的石頭，又奮力的開始爬，隻要上去，他就有機會進入劍門山，就能夠有武功心法修煉。
這一刻，顧翎覺得鳳鳶歌是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