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鳳姑娘切磋一番。”
司南直白的話一出，不隻鳳鳶歌連秋婉兒都一愣，就在附近聽得到幾人談話的俞恒也把視線挪了過來。
俞恒笑的溫文爾雅，笑意卻不達眼底：“身為君兄屬下，這個時候在這跟鳳姑娘切磋，有些不是時候吧？”
司南看了他一眼：“這好像跟閣下無關。”
“此言差矣，在下曾欠鳳姑娘一命，如今身為朋友，自然有關係。”俞恒笑的溫文爾雅。
鳳鳶歌任由俞恒跟司南交談，陷入沉思。
這會兒盯著她的人並不少，可知道她現在不能動用靈力的隻有君珞玉、笄俞恒幾人。
俞恒此時不會對她下手，但難保其他人。
鳳鳶歌知道自己的臉現在很蒼白，先前遇見時，是被君珞玉抱著的，還吐了幾口血，司南全部看在眼底。
如果此時她拒絕，等於間接證明她現在不能調動靈力不能出手，周圍的人想要殺她那就輕而易舉。
可如果她答應，司南肯定步步殺眨
她出來了，秋婉兒應該是喜歡君珞玉的，這個女人絕對沒看著那麼單純，到時她不定也會出手。
司南是想借刀殺人嗎？
不，沒那麼簡單。
如果她們倆打起來，知道她現在情況的君珞玉，肯定會扔下斐嶽和叱雲跑來救她，這樣那邊就無暇管顧。
明道和祁兩人在對壓甘伏和浮靈門根本脫不得身，暗中蠢蠢欲動的人若都出手，這扇快成型的門就再阻止不住。
司南是想把君珞玉引開，讓那些人開啟這扇門！
想到這個可能，鳳鳶歌心底一沉。
不對！
如果司南想讓別人打開這扇門，他又為何去中丘找君珞玉，告訴他這件事，讓他趕回來？
猜不透司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鳳鳶歌思緒一時有些混亂，身體情況她自己最清楚，這場切磋現在不能答應。
斂了斂神色，她微微一笑，問司南：“可以拒絕嗎？”
司南回頭看她：“自然可以。”
完這話，他就轉身離開，站在不遠處一塊空地上，跟秋婉兒帶來的一個屬下著什麼。
鳳鳶歌眼睛微眯，防備豎到極點。
“鳳姐姐，他為什麼要挑戰你啊？”俞棕湊過來聲問她。
“不知道。”她搖搖頭，笑道：“可能吃飽了撐著的吧。”
“我去幫珞玉。”秋婉兒站在一邊又看了會兒後，向她打了聲招呼，便踩著虛空，飛身尋君珞玉而去。
“鳳姑娘…”
“我無事。”
俞恒看著鳳鳶歌想什麼，話剛出口就被鳳鳶歌搖頭打斷。
她站在這，一條普通白色長裙。
身段姣好，腰肢盈盈一握，黛眉杏眼，皮膚如脫胎白瓷，細嫩光滑，眸中如漆黑夜色裏掛著一輪一輪明月。
風微微吹過，散落背後的青絲卷著裙擺一起飛舞，整個人像是隨時會隨風而去。
傾世之姿。
初見真容，俞恒就如此評價，直到現在他還是如此認為。
可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容貌並不能保護自己，反而還會成為拖累。
比如此時，鳳鳶歌不能動用靈力。
俞恒眼睫顫了顫，垂在身側的手心裏升起青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