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件事情，周募自然記得。
堂堂古武界赫赫有名的鳳家，在五年前突然遭遇血洗，唯一留下那個後人還是因為跟他們虎皮為謀的，這件事他是間接的真凶之一，他怎麼能夠忘。
當初鳳家這一代那個才少女被一座雕像給吸進去的事情，他也知道，而且他還跟著一起研究了那座雕像，還用了鳳家的血來嚐試激活，可都沒任何反應。
今這個少女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也很驚駭，不可置信，隨即看著少女出手，他便明白自己打不過她。
可現在這個少女在他眼裏簡直就不是人。
因為就算內力真氣再高，也不可能會變出火來，還有那把弓，射出的箭，都超乎尋常，就連內力九層的趙家家主都不可能騰空飛那麼久，可她卻能。
“你到底是什麼人？”周募心底升起恐懼。
“鳳家活著的後人鳳鳶歌。”鳳鳶歌飛身落在地上，手中赤霄變幻成劍，熾熱的火焰讓空氣都焦灼起來。
“咳咳…”周募被她那強大的氣息壓迫的不停吐著血，他想要逃，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胡家在哪？”鳳鳶歌手中的劍落在他脖子上。
她搜了鳳滄瀾識海，鳳滄瀾腦子裏對於當初的事，這個周募頻繁出現，就像是一個中間人，在鳳家和胡家中牽線，提供藥。
但鳳滄瀾腦海裏對胡家的其他人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周募咬著牙：“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鳳鳶歌抿唇。
她把身上所有靈石都耗費盡了，才恢複了五成功力，搜魂鳳滄瀾直接耗費去兩成，如果再運用一次…
可她必須要知道胡家在哪。
並沒有猶豫多久，鳳鳶歌手握成爪放在周募腦袋上，乳白色的光芒閃爍，他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被抽出來。
半刻鍾後，鳳鳶歌放開了他。
“施主，你…”
薑堰是被觀裏其它道士推出來看情況的，過來就看見周觀長跪躺在地上，七竅流血。
而鳳鳶歌手握著劍，渾身戾氣。
不由驚的瞪大了眼睛。
“施主，殺人…是犯法的…”半晌他擠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我沒殺他。”鳳鳶歌淡淡看了他一眼，踢了踢地上周募。
像是證明，周募的身子應合的動了動，嗬嗬笑了起來，血液混著口水從嘴角流下。
“哦，那施主你…”薑堰撓著頭點頭，正還想什麼，就見眼前少女已經不見了，不由愣住：“哎…人呢？”
明明剛才還在的啊？
他竟然都沒發現是怎麼離開的。
“人呢？人呢嗬嗬嗬…人呢…”地上的周募突然站了起來，舞著雙手蹦蹦跳跳的，滿是血的臉上帶著憨厚的笑，目光渙散，不停重複著這句話。
薑堰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周觀長？”
周募也往後退了一步，學著他喊：“觀長？嘿嘿，周觀長？”
薑堰確定了，周觀長傻了。
他遠遠的看見那個少女手抓著周觀長頭，，現在周觀長這幅恐怖模樣，沒死卻傻了。
那個少女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周圍因為剛才巨響而倒下的樹木，薑堰吞了吞口水，抓著周觀長往觀裏去，抬手時寬大的袖子向上提起，胳膊肘處一點如曼陀羅花的紅色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