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鳶歌愣了愣神：“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魔族的皇子？”
君珞玉點頭。
“可他自己是黑暗公會的人，在五百年前被送到這個世界的。”
君珞玉麵色變得沉重起來：“無極宮曾查出端倪，黑暗公會和魔界勾結，如今看來果然是真的。”
可堂堂魔族怎麼會把一個振興魔族的魔體給送出來？
鳳鳶歌暫且沒糾結這個。
她恢複了些體力後，以神識掃過外界。
閃身出了空間，在身子往懸崖下滑那一瞬，腳下借力，抓住旁邊一叢矮株，翻身到了懸崖之上。
也不急著離開了。
又回到山頂，應該是有人來過，那日打架的廢墟已經被清理了，旁邊賣香火和紀念品的店被關了門，倒是沒人。
坐在那株粗壯的樹下木椅上，鳳鳶歌把頊鎣扔了出來，解開穴道，踢了他幾腳。
頊鎣緩緩轉醒，在看到鳳鳶歌那一瞬目光恢複清明。
鳳鳶歌之前衣服破了，換了條白色長裙，瀑布般的烏發以一根烏骨玉簪半束在腦後，因這邊氣有些涼，還披了件紅色毛絨披風，臉精致如畫，就真似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女。
讓人挪不開眼。
頊鎣也盯著她，眼底泛起些癡迷，縱使全身都在疼，他還是笑的張狂肆意：“我過，你殺不了我。”
“我不殺你。”鳳鳶歌手裏把玩著匕首，一改先前淩厲殺罰，笑眯眯的：“我知道我也殺不了你。”
可不知為什麼，頊鎣卻覺得有些脊背發寒。
鳳鳶歌撿了根樹枝，戳著他身上傷口：“你在這個世界待了幾百年，老巢在哪？”
頊鎣抽了抽嘴角：“我沒老巢。”
“哦。”鳳鳶歌走到他身邊蹲下，聞著那濃鬱的血腥味，麵色半點都未變，握住匕首順著他胳膊戳了下去。
“嘶！”沒有任何防備的疼痛，讓頊鎣倒抽一口冷氣。
鳳鳶歌把齊根而入的匕首又用力拔出。
頊鎣又是倒抽了口氣，疼的肌肉都在抽出，麵色有些猙獰。
“反正你也死不了，我也殺不了你，可你還是會痛的吧？”
鳳鳶歌依舊笑眯眯的，話間又是一匕首齊根而入肉裏。
頊鎣一聲悶哼，想要反擊，可體內重要穴道都被鳳鳶歌給封了，半點力氣提不起來，動彈不得。
此時的他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你老巢在哪？”鳳鳶歌又問一句。
頊鎣不答。
匕首拔出又換了個地方戳進去。
頊鎣嘴裏也在流血，氣若遊絲：“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找他老巢。
“你都在這世間活了幾百年，遊走各大名勝古跡，斂地靈氣，肯定有很多寶貝。”
頊鎣：“……就為了這個？”
“對啊。”鳳鳶歌一本正經。
“我。”在她手中匕首再次落下時，頊鎣鬆了口。
這個看起來像不是人間煙火仙子的女人，就是個瘋子，變態，魔鬼。
殺不死他，就這樣折磨他。
再這樣下去，就算鳳鳶歌殺不死他，他也受不了自裁了。可他想活著離開這個靈氣幹涸的世界回到聖蘭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