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官合上畫冊,問:“這個夏冉晨是……”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多問了。
這個女孩叫夏冉夕,加上她剛剛提了一句“哥哥”。
果然。
夏冉夕拿回畫冊,小心翼翼的捧著它,說:“他是我哥哥。”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提出的訴訟,就是幫我哥哥正名的。”她要讓何家弈向她哥哥道歉!
女法官這就有些不明白了:“那他為什麼不自己提呢?”
頃刻間,夏冉夕周身的氣息有些悲傷:“我哥哥他……不在了。”
女法官一怔。
是她理解的那樣嗎?
瞧著夏冉夕抱著畫冊,緊閉著的雙眼,又是笑又是哭的模樣,她明白了。
她伸手,卻也隻說了一句“抱歉”。
夏冉夕抹去眼角的淚水,搖搖頭,故作堅強:“我沒事。”
女法官撇開眼:“那官司的事……”
夏冉夕一臉堅定:“我不會撤訴的!至於他說的偷盜,純屬汙蔑,我會向法院請求,正式起訴他!”
之前是幫哥哥,這一次,是為她自己。
夏冉夕的眼神太過真摯,女法官根本無法懷疑。
如果她是在騙她,那隻能說,她的演技太厲害……
24號。
法院開庭。
何家弈跟夏冉夕帶著各自的律師出庭。
法院很公正,誰也不偏袒,隻看證據。
何家弈作為原告,律師先發言。
一上來就開火猛攻,將他當事人何時起稿,何時出設計圖一一道來。
話裏話外,就是認定了夏冉夕偷盜設計圖的事。
輪到夏冉夕的律師反駁,對方什麼都沒說,隻拿出整理的文件以及手稿、U盤遞交上去。
何家弈的律師隻是口頭訴說,並沒有提供實質性的證據。
但夏冉夕這邊不同,她不單有證據,甚至連每一筆一畫都有詳細的注解。
甚至,她的設計稿,除了手稿,還有電子稿。
法官將U盤裏的電子稿看了,上麵的時間,甚至比何家弈的律師所說的時間還要早。
就在這個時候,何家弈不要臉的添了一句:“法官,那是我之前丟失的U盤!”
要不是他語氣過於著急,就有人傻傻的相信了。
法官敲了敲棒槌:“肅靜。”
何家弈同律師對了眼色,律師再次開口:“我當事人確實丟過一個U盤,裏麵存有他的設計稿……”
等律師巴拉巴拉的說完,法官看向夏冉夕:“被告,你有什麼要反駁的?”
夏冉夕猜到何家弈可能會拿她的U盤做文章,她笑著對法官道:“那就請法官再仔細看看,U盤裏除了設計稿,還有什麼。”
法官表示了解。
再退出設計稿的文件夾,法官還看到了夏冉夕的照片。
如果那是何家弈丟失的U盤,那這裏麵又怎麼會出現夏冉夕的照片?
結果如何,顯而易見。
法官一臉嚴肅的看向何家弈:“經鑒定,此U盤確實是夏冉夕所有,你還有什麼想反駁的?”
何家弈:“我……”這怎麼可能!
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做事怎麼會這般謹慎?
然,他很清楚,在證據麵前,如果他還逮著不放,怕是討不了好,故作茫然的樣子:“啊?那可能是我看錯了,我丟失的U盤裏有我之前的設計稿,丟了挺可惜的。”
聽他這麼說,夏冉夕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