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秦挽依馬上閉緊嘴巴,絕不鬆口。

鍾九又是輕易放棄之人,他的指尖,在秦挽依腰肢微微一撓,秦挽依驚呼一聲,鍾九笑著覆蓋住她的嘴唇,舌尖直接在她的口腔上壁來回輕點。

秦挽依一個顫抖,頓時鬆軟在鍾九的懷中,隻感覺身體柔軟地化成水般,找不到存在的感覺。

鍾九滿意地看到秦挽依的模樣,這才放過她:“果然還是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

秦挽依欲哭無淚,恨自己不爭氣,也氣惱著鍾九,為何步步緊逼,現在的心,亂成一團,思緒如麻,居然還不放過她,她賭氣不看鍾九。

鍾九笑意盎然,趁著此刻的秦挽依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問道:“現在想起那晚生的事情了嗎?”

秦挽依頭腦一熱,馬上爭辯道:“什麼那晚,明明是早上好伐,說的那麼……”

還沒說完,秦挽依已經戛然而止,可該說的好像已經全說了,她方才還想據理力爭,死不承認的。

這個時候,居然還給她設下陷阱。

“原來是早上啊,終於記起來了?”鍾九輕笑一聲,就笑在她的耳畔,她的耳朵,因為熱氣,立刻單邊熱,仿佛也變得敏感起來,在鍾九的懷中,無論哪裏,都因為他的觸碰而酥麻著。

可是,鍾九沒有離開,就這麼保持著一段距離,害得秦挽依不敢有任何動彈,隻能將視線移向別處。

果然不能太好心,人善被人欺,當初就不該看在他痛苦的份上一時心軟然後就攤上這事。

“記起來了,記起來了。”再不記起來,秦挽依絕對相信鍾九會直接把她扔到床上,重複那日的情景。

鍾九攬著秦挽依的腰,秦挽依後仰著躺在他的臂彎,他低頭俯視,背後是整片星空,秦挽依頓時有點醉醺醺的。

“既然也承認了,說吧,想好怎麼負責了嗎?”

“什麼?負責?”秦挽依一個激靈,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有什麼好負責的,兩人隻是一起睡,雖然她不知為何睡到他身上去了,但也沒有真的生什麼事情,“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

這種事情,秦挽依自然明白。

“可別人似乎並不這麼認為。”鍾九不急不躁,“倘若你的解釋有用,那就當我們清清白白吧。”

什麼叫就當,真的是清清白白。

隻是,她越解釋,他們越覺得有鬼,而且都過去這麼久了,這時候解釋,不是更加顯得欲蓋彌彰。

尤其是韓木,一定會扔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讓她陷入尷尬境地。

“他們應該忘了吧?”秦挽依不確信地道。

“可沽州懸崖,五師弟似乎還提及什麼來著?”鍾九一臉沉思的樣子。

孩子!

都是秋文宣的錯。

你說韓木湊什麼熱鬧嗎?

還有鍾流朔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其實你也並不吃虧呐。”秦挽依想要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將這件事擺平,“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不清不白地相處一晚後,往往是女人吃虧,以你的人品,大家絕對不會誤會你什麼,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稍微壞那麼一點點,風流那麼一點點,對你絕對沒有壞處,而且,如果這樣就誤解你,那麼這種人不要也罷,所以,愛你的人還是照樣愛你,不愛你的人照樣不愛你,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真的,我可以誓。”

鍾九唇瓣暈開一抹笑容,似蘭馨香,似水溫柔,他紅潤的雙唇開開合合:“那你愛我嗎?”

明月當空,星空浩瀚,閣樓下邊,兩人靜靜相對,流淌在兩人之間的空氣,漸漸升溫。

聽得鍾九的話,猶如晴空一個霹靂,秦挽依頓時怔在那裏,她似乎跳入了自己設下的圈套。

可心裏為何又那麼平靜呢?

仿佛早已知曉自己的答案一樣,不用猶豫,不用掙紮,隻能脫口而出那麼簡單。

鍾九不慌不忙,靜靜地等著秦挽依的答案。

閣樓上邊,圍欄裏邊,悄悄探出一顆腦袋,一雙晶亮的眼睛賊賊地俯視著樓下,眨眼間,又有一顆黑黑的腦袋鑽出,探頭探腦,明亮的雙眸,同樣偷偷地俯視著底下的一雙璧人。

“阿九也太狡猾了,平常看他不溫不火的樣子,還以為多從容不迫,多清心寡欲,沒想到一早盯上人家小姑娘了,而且還垂涎欲滴已久,方才那副樣子若是被別人看到,成何體統啊。”白書轍一頓訓斥,“你猜小姑娘會如何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