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王爺帶來的侍衛架開蘇冰,個個臉上都帶著憤怒。蘇冰一時愕然,不敢貿然出手,這不像是來挑釁,一定是出事了。

鎮遠王爺的拳頭瞬間又至,君澤天擋開,怒道:“你來我府中發什麼瘋?”

鎮遠王爺雙眸通紅噴火,怒道:“你這個無恥之徒,你有什麼盡管衝著我來,把安然交出來。”

君澤天一愣,“什麼?安然不見了?”

鎮遠王爺怒道:“裝,再裝,分明是你那日不忿本王打你,所以抓走安然報複本王,你有什麼盡管衝著本王來,本王不曾怕過你半點。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安然也是你的親侄子!”

君澤天凝著一張臉,道:“本王沒有抓過安然,更沒想過要對你報複。”

鎮遠王爺聞言,腰間的長劍嗖地出鞘,蘇冰一驚,急忙衝過去,擋在君澤天身前,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怎麼會抓走安然?安然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你調查清楚沒有?”

君澤天見蘇冰擋在身前,急忙拉著她護在身後,低

吼:“你做什麼?太危險了!”

鎮遠王爺氣得全身發抖,“好啊,好啊,說對蘇冰多麼情深意重,不過三年時間,你就把她忘記得一幹二淨了。一個女人你尚且這樣護著她,安然是你的親侄子,本王是你的親兄長,你是怎麼下得去手啊?”

蘇冰抬眸看他,還沒說話,君澤天便硬邦邦地道:“本王重申一次,本王沒有命人抓走安然,你與其在這裏胡攪蠻纏,還不如快點四處去找找。”

鎮遠王爺身邊的一個侍衛冷冷地道:“飛鷹將軍,請立刻交出皇孫,此事你無從抵賴,安然皇孫失蹤前,奶娘曾經見過陳茂光在鎮遠王府外徘徊,一個時辰之後,皇孫便不見了,不是他抓走的還會是誰?他是飛鷹將軍手底下的人,他這樣做,定是你吩咐的!”

他一口一個飛鷹將軍,聽在鎮遠王爺的耳中,簡直如同火上澆油,鎮遠王爺的臉憤怒得幾乎扭曲,嗖地一聲,劍尖便已經抵住君澤天的胸口,怒道:“你今日不交出安然,本王便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劍,已經劃破了君澤天胸口的衣裳,蘇冰瞧得心焦,卻又被君澤天死死地護在身後,幫不得,更不能出手,否則,誤會隻會加重。

雪花從空中旋轉而下,君澤天的頭上肩上,片刻便落滿了雪花,他佇立不動,麵容沉重,身子還微微上前一挺,那劍尖幾乎要刺破他的胸膛了,蘇冰心驚膽戰,卻不敢驚呼一句。

噗嗤一聲,劍尖刺破君澤天的胸膛,鮮血從劍尖溢出,鎮遠王爺的手微微顫抖,但是瞬間被憤怒取代,他盯著君澤天,厲聲問道:“本王再問你一句,安然呢?”

君澤天麵容無一點變色,他一字一句地道:“就算讓我回答你一百次,我都是那一句,我沒有命人抓走安然。”

“那你就休怪本王不念兄弟情誼!”他持劍的手一翻,正要用力刺去,蘇冰驚喊一聲,“不要!”隨著她的喊聲,一名綠衣女子從天而降,她迅疾如閃電,瞬間便挑開鎮遠王爺的劍,橫劍冷眼看著鎮遠王爺。

蘇冰鬆了一口氣,幸好千山來得及時。

剛才質問君澤天的侍衛也上前勸阻,道:“王爺,不宜衝動,小王爺還在他們手上!”

鎮遠王爺深呼吸一聲,看著君澤天,聲音也軟了下來,用懇切的語氣道:“你要什麼,本王都可以給你,唯獨安然,是你皇嫂的命根,你擄走了他,你讓她怎麼活下去?她往日對你也不算虧待,你又何必置她萬劫不複之地?交出安然,本王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保證,絕對不會事後追究!”

君澤天平靜地道:“皇兄,你應該知道,你所在乎的那些,未必就是我在乎的。今日你失去的,也不代表我擁有了,就算我擁有了,也未必是我所求。安然是我的侄兒,我就算和你兵戎相見,也絕對不會動他一根毫毛。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的答案,就隻有這個!”

鎮遠王爺眸光漸漸淩厲,俊美的臉因為憤怒顯得有些猙獰,他的聲音透著森冷無比的寒意,“好,君澤天,你記住,是你首先不顧念兄弟之情的,安然有什麼事,本王要你寧安王府上下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