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有美好的人生,可是這一切都被良妃給毀了,為了跟如貴妃要迷情藥,她將自己拱手送上,後來,如果不是蘇冰門主和她的兩個孩子,她可能早就死了,好不容易活了下來,解了毒,卻不想又中了別的毒。
        那日安然偷偷取自己的血,她發覺了,隻是偷偷跟著他去了蘇冰門主的房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屬於自己的噩夢還遠遠沒有結束。
        她後來聽說了良貴妃要蘭貴妃來給蘇冰下毒的事情,主動請纓,做扳倒良貴妃的那塊堅硬石頭。
        這次她在朝堂上的出現可謂出其不意,也足以讓張先輝震驚。
        她曾是良妃的心腹,為她出謀劃策過不少,卻不想良貴妃竟然那樣輕易將自己拋棄,而她先是不信,等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她就一直等著一個良機,她要親手將良貴妃送入深淵。
        這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小茜你不要胡說,是你自己做的吧?你的主子不會這麼糊塗,你到底是什麼企圖,你不能亂說話,你快點和皇上說清楚,這一切不是良貴妃的主意。”聽了小茜的話,張先輝整個人都懵了,他很清楚一切已經回天無力。
        他現在隻希望小茜能看在和良貴妃主仆一場的份上,能主動擔下這份罪責,可是看小茜那樣子,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小茜,到底怎麼回事,良貴妃怎麼可能……”張先輝輕聲問著,他腦子在飛速運轉,想著良貴妃和小茜在一起的往昔,他在想著要用什麼樣的話語說出那些往昔,讓小茜能顧念和良貴妃的主仆之情。
        卻不想還沒等他開口,小茜就低聲說了一句:“張大人您最清楚不過了,娘娘說過,這都是您的主意,如果是娘娘執意為之我還會勸說一二,可是這是您的主意,當年在府中的時候您就說過,任何人都不能質疑您的決定。”
        “你胡說,我哪裏讓她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就是再蠢也知道蘇冰門主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張先輝本來還希望能挽救自己的女兒,卻不想小茜一開口連自己的性命都要要了,他著急地對著小茜大喊。
        “張大人,您之前還誇小茜是個實誠孩子,現在又說我胡說,我哪裏胡說了,我一個良妃娘娘的心腹為什麼要在蘇冰門主的采薇宮中,那毒藥可是娘娘的婢女春夏親手交給我的,您不信可以去問。”對於張先輝的指著,小茜則心平氣和了許多。
        隻是她說出的話卻讓張先輝再次跳腳,不管事情真假,春夏肯定會站在小茜這邊的,當年還在府中的時候,小茜就曾救過春夏的命,兩人情同姐妹。
        隻是這個認知讓他愈發崩潰,如果說小茜曾經多日沒出現在良貴妃身邊,那春夏可是良妃的貼身侍女。
        “張大人需要我將春夏一起招來嗎?”君澤天好心問道。
        “皇上,這件事情,肯定是那逆女自作主張,竟然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她既然敢害人性命,我這做父親的自然不能包庇,臣教女不嚴,請皇上責罰。”
        張先輝思量再三,再也不敢為女兒爭辯,如果現在他再次喊冤,別說是君澤天不會饒了自己,就是朝中的重臣們也會對自己橫加指責,尤其是參劾百官的禦史大夫梁現在已經和自己不在同一陣營。
        “皇上,這次的事情臣覺得尚有貓膩,還請皇上徹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畢竟蘇冰門主的安全現在才是重中之重。”在認罪之後,張先輝繼續開口。
        張先輝是想擺脫謀殺蘇冰這樣的罪名,也想讓攀咬到自己的小茜也受到懲罰,畢竟要嚴查,那必然就要嚴刑逼供。
        小茜回頭,鋒利的眼神如刀掃了一眼張先輝,輕聲說了一句:“皇上英明,有些人作惡,不是一兩句話能夠掩蓋的,一個教女不嚴,皇上就要就此揭過,別人不知,我在采薇宮中多日,千山姑姑他們斷然不會容許放過這幕後之人。”
        小茜說完話之後就笑著看向張先輝,別說現在她身後有蘇冰和飛龍門撐腰,就是沒有,今天看著張先輝落到這樣的境地,她也要痛打落水狗。
        “皇上,分明是這小茜胡亂攀咬,臣是冤枉的,皇上,這小茜和春夏情同姐妹,他們兩人的供詞……”張先輝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輕易就引火燒身了,他著急地解釋著,看向小茜的時候已經帶了失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