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姨奶奶那麼多,糟心事兒多了也就多了。”
“郭員外的大夫人啊,二少爺三少爺死了以後,傷心過度,從此一病不起啊,請了無數大夫都醫治不好。”
“啊?真糟心,我記得三年前他家大兒子也走了吧?”
“唉,無後啊,也難怪大夫人臥床不起。”
……
那兩人八卦了許久,薄棯一字不漏得聽了去,秉著做好人管閑事的態度,她拉著常安去湊熱鬧。
薄棯扮成大夫的模樣。
“大夫,內人的病……”郭員外擔憂地問。
薄棯眉梢上挑,壓低聲音,格外嚴肅,“夫人怕是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哇。”
“庸醫!一派胡言!世上怎有鬼神之說?”郭員外拍案而起,粗指指著薄棯,“來人!給我打出去!”
“哎哎哎,別惱羞成怒嘛郭員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緊張什麼?”薄棯大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不忘牽著常安的手。
郭員外不善隱藏情緒,不自然的拱鼻子行為暴露了些什麼。
“我看郭員外指尖發黑,臉色也比尋常人偏白,傳聞武林有一種功夫,需取至親血脈之髓,幻化為引……”
薄棯好整以暇地看著郭員外逐漸蒼白的臉,有條不紊地繼續說著,到最後,員外竟心慌地跪坐在地上。
“我想夫人,是出於內疚吧,久而久之形成心病。”
“我……原是乾坤派的弟子,有一次破了禁地,偷學禁術被趕出門派,走了時候……偷走了一本……戮血的秘籍。”郭員外泣不成聲。
薄棯報官抓了郭員外,後來聽說,他不堪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瘋了,在天牢裏整日哭喊,叫著三個兒子的姓名。
“讓一讓,讓一讓啊!”薄棯身後傳來追逐打罵的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