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葉的表情更加委屈可憐了,他湊近了幾分,小手搖了搖她的衣袖,一雙澄澈幹淨的眸子中全是薄棯的影子,“陛下,臣妾之後會自己領罰的,帝子……”
男人絕美的臉龐就這麼毫無防備地闖進她的視線,一舉一動嬌軟可人,我見猶憐。
薄棯的氣息沉了沉,可偏偏那人還不知危險,無異於打包送入她的身邊。
真是讓人……心癢癢。
“葉兒想領什麼罰?”薄棯問。
其實也就是逗一逗她的小帝後,要是真懲罰,也是她理虧,因為她根本沒有丟什麼物件,再說了,看著小家夥那麼可憐的模樣,她心都化了,怎麼可能再懲罰?
但要說懲罰的話,她不介意換一種方式。
“陛下…陛下說什麼便是什麼……”傅葉緊張得都沒有聽清薄棯喚了句“葉兒”,滿腦子想的都是懲罰之類的事情。
薄棯的手段傅葉是知曉的,她對自己都狠,更別說對別人了。
隻是……好像她在自己麵前,永遠都是溫柔的。
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她呢?
自古帝王心難測,傅葉算是領會到了。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因為懷著孕,腰有些酸酸的,不禁嚶嚶出聲。
薄棯的臉都黑了,她怕再待下去兩個人都不會好過,氣得甩袖離開。
留下不明所以的傅葉,還在單純地擔心著產後的懲罰。
薄棯回到朝殿,喝了好幾杯玉露才靜下心來,今天在葉兒那兒待得過於久了,也不知有沒有人看見。
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了,那葉兒……會有危險的。
薄棯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腦殼,多加了人手暗中保護傅葉。
嶽綺向來是忠心的,她看著薄棯苦惱的樣子,安慰道,“陛下,帝子福厚,不會那麼輕易被奸人所害的,再者,臣倒是覺得,帝後還是很看中帝子的。”
“葉兒都不喜歡本帝,可能還是恨本帝的,怎麼可能喜歡帝子?難不成……父憑子貴,這倒有可能。”
嶽綺笑了笑,“陛下向來心細如發,怎麼到了帝後這裏,就變成粗莽大漢了?父憑子貴,若這話讓釣魚聽了去,該有多傷心呐。”
薄棯沒有繼續說了。
她現在攥著醫書,不禁苦惱起來。
葉兒的病還未根治……
目前醫神還沒有研究出什麼方法大小都保。
想到這裏,薄棯的眼尾亮光深邃了幾分,充斥著深幽黑暗,還有抹堅定的意念。
不管是葉兒,還是未出生的孩子,她,都要。
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
任何人。
一連幾天,薄棯都沒有去看過傅葉,她怕自己的行為讓傅葉不舒服。
可半個月過去了,薄棯真是想傅葉想得緊,她隱去身進入了寢宮,卻發現傅葉正坐在桌前繡著什麼東西。
“唔……”
傅葉還是肉體凡胎,被針紮破了手指,輕呼出聲。
正想要幹些什麼的時候,傅葉的指尖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道拉了過去,緊接著傳來溫潤的觸感,電得傅葉顫了一下。
隻見薄棯微微含住傅葉的指,仿佛對待世間珍寶一樣輕柔。
傅葉嚇得想縮回去,但是怎麼樣也動不了。
過了一會兒,傅葉的臉快紅成柿子了,他急忙縮回自己的指頭,藏在衣袖裏,“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