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鬼吹燈》還是《盜墓筆記》都慘雜著大量民國或建國初期的描寫,自己沒有那時的經曆。
、要怎樣最大發揮這個題材的優勢?
盯著屏幕,李懷漸漸陷入了沉思…
…
下午回到家時,李懷依然毫無頭緒。
不過他也沒著急,《鬼吹燈》要在三年後才開始在涯論壇發表,在此之前,還有充足的時間仔細打磨。
此時已近黃昏,劇團裏大院裏家家戶戶都隱隱約約傳來炒菜的聲音,幾個熊孩子在玩著老鷹捉雞,嘻嘻哈哈滿頭是汗,已經有不耐的家長從窗戶上探出頭喊回家吃飯。
一輛貨車停在院子中央,李國強和劇團的成員忙活著正在裝箱,一看就是晚上有演出。
李懷連忙上去幫忙,“爸,晚上去哪兒?”
李國強撐緊捆繩拍了拍箱子,“去黑水鄉,爸給你留點錢,晚上自己解決吧。”
“不了,今晚上我也去,還沒看過你們演出呢。”李懷若無其事的道。
上輩子父親演了一輩子,但沉迷於遊戲日漫美劇的他,卻因為看不上這種鄉土劇,一次也沒去過,想起來都慚愧的很。
李國強一愣,隨後嗬嗬一笑,“行,去湊湊熱鬧。”
“懷,你這是準備接你爸的班嗎?”旁邊一名矮個子中年人開玩笑的道。
這是劇團的二把手,名叫劉洪明,性格十分幽默,最愛扮演醜角,《憨憨相親》中的憨憨。
“那是,咱生就是幹這塊的料。”李懷也嘿嘿一笑。
“呦,那我可得提前巴結好少掌櫃。”劉洪明大驚失色。
看著兩人逗趣,李國強笑著搖了搖頭,他感覺兒子最近長大了許多,不僅自理能力強,性格也變得很開朗。
他見過了太多鬱鬱不得誌的人,因此不想勉強兒子做不想做的事,一輩子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為了節約成本,劇團隻有5個人,每人都身兼數職,因此稍微一擠,就全上了貨車。
伴隨著引擎的啟動聲,貨車緩緩駛出了劇團大院。
披著黃昏行駛在鄉間公路上,貨車內十分熱鬧,劇團還有兩個女同誌,雖年輕時也一表人才,但現在都已是大齡油膩婦女,一路上肆無忌憚的著葷笑話,還張羅著要給李懷介紹姑娘。
李國強也不在意,劇團一直就是這氣氛,李懷則恨不得參與其中給他們講講汙妖王的嘿嘿嘿,但麵對這些長輩還是有些放不開。
臉皮還是有點薄啊…李懷鬱悶的想道。
差不多開了四十多分鍾後,他們到達了黑水鄉。
轉過一條街,李懷睜眼一瞧,忍不住道:“謔,陣勢不啊,爸,主家是幹什麼的?”
隻見一排排花圈連著擺了數百米長,農家院修的十分奢華,一副真正的土豪做派,來來往往進出的人絡繹不絕。
李國強還沒話,劉洪明就插嘴道:“黑水鄉的程老憨沒聽過嗎,為人出了名的楞,兩個兒子卻一個比一個爭氣,大兒子在南方開皮鞋廠,兒子在咱們這開煤礦。”
“噢,聽過,原來是程老憨去世了。”李懷頓時了悟,隨即搖了搖頭,“怪不得這麼多人。”
劉洪明嘿嘿一笑,“這就叫富在深山有遠親。”
下車後,主家的兒子,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胖子連忙走了出來,一邊散煙,一邊和李國強聊,看的出十分相熟。
李懷也不在意,縣城不大,父親認識的有錢人多了,也沒見誰在母親生病困難時幫襯一把,所以他從聽別人吹牛逼和誰誰認識,和誰誰喝過酒,總覺得十分可笑。
演出時間是晚上7點半,因此劇團的幾人先忙著卸下道具箱和搭演出棚。
李懷自然是前前後後跑腿幫忙,不一會兒就累得腰酸背痛,一想到父親幾乎每晚都是這樣,演出到深更半夜還要裝箱,一撐就是十幾年,直到白發蒼蒼,眼睛一紅,差點掉出淚來。
原來,記憶中的歲月靜好,是父親在負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