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綠色帷幕’,也沒有什麼祝福你、治療你輕語的現實之中。
一大盤子的蔬菜炒飯,被幾名評審迅速瓜分,一碗又一碗的消失,肉眼可見的減少著。
不得不說的是,若是隻看顏值外表這一塊的「菜色」,這道蔬菜什錦炒飯的賣相,實在擺不到台麵上去,尤其是在綠光橫空而來且光芒消退後,變成普通平凡模樣的菜品之後,與花逢春的燜雞米飯比,格調上,似乎不太比得過。
然而。
評審以實際的行動,告訴了所有看客。
這道炒飯,好吃到犯規。
是停不下來那種的好吃,到最後大盤子空空如也時,哪怕勇猛如亞刊這樣的男子,小腹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微微鼓脹,有吃撐內味了!
花逢春見此,再默默看向自己麵前的托盤,一個砂鍋的雞汁燜米飯倒是變成了每位評審碗裏的東西,然後每個人吃下去的量,雖說都有不同,但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看出,每碗飯都至少剩了一半……
再看看另一個砂鍋裝的‘燜雞’。
被炒糖色,點綴得光澤流轉、煞為精致的雞肉塊,也是剩下了大半。
可以說,勝負很明朗了。
‘決鬥菜品’,或者說專為食戟而生的料理,本質上也是美食,如果不能讓審查人員忘掉節操,開懷盡興吃到飽,那麼所謂的美味,也隻是個笑話罷了,再如何吹噓都假大空像是鏡中花。
“還是不行嗎?”
花逢春嘴中輕輕抽了一口氣,忽地想到什麼,目光向場下調轉而去。
此前,被幾名黑暗眾以抬棺畫風抬走的紹安,不知何時,悄悄的返場,靜默地立在一塊看台的陰影角落。
而顯然注意到了台上花逢春的視線。
紹安沉寂的眼神,波動了一下,旋即恢複一潭死水。
隻是,紹安被一抹夕陽照亮的嘴角,有著一抹淡淡的譏誚。
那譏誚的笑容似乎在隔空對花逢春說——
你,也不行。
勝利隻能在夢裏實現。
偽麟,繼承前人的封號罷了,本質上我們還是站在同一個階位上。
……
場地壓低的議論,持續了片刻鍾。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傍晚即將過去,快到入夜掌燈的時候了,擔當主持的李嚴等不下去,終於輕輕一咳,打破評審席長達十幾分鍾的死寂:
“諸位大人,可以宣布結果了。”
聞言。
仿佛還在追逐口腔中餘味的亞刊,才一臉回味、不舍的輕聲歎氣:“無法評價!”
“這已經不是……我可以評價的料理了!”
嘩,場地炸鍋了。
堂堂黑暗天王這句總結性質的評價,實在是衝擊力凶猛。
朱七聽了,緊皺的眉毛忽然鬆緩,展露出笑容:“是啊,之所以無法評價,因為這是一種聞所未聞的廚道——”
本土廚聯的關長老,徐徐地接上話:
“嶄新的廚道!”
雷花夫人則巧笑倩兮,輕輕頷首:“正是因為一道全新的路,我們在這一塊,實在談不上富有經驗,更不用說什麼達者為先了,所以請原諒我們不能給你什麼有用的,具有建設性的評價了。”
這句滿含歉然的話,對象當然是夏言。
這下,全場一片癡呆的表現。
沒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