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平洋,菲律賓東南與印尼交界公海海域。
一艘掛著紅旗的遠洋延繩釣漁船正用船上的兩門水炮,以最大水力,拚命地向靠攏過來的六艘型漁船衝水,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著恐慌。
六艘漁船雖然,但是每艘船上麵,都有十幾個身材幹瘦的南亞漁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癲狂的惡意。
槍聲不斷響起,這種土銃和二戰時期的後裝槍雖然跟正規武器比起來,差了許多,但是對手無寸鐵的華夏漁民來,卻是難以抵禦的武器。
不過,這些變成海盜的漁民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意殺人,他們對開槍,威懾著眾人。
這種遠洋漁輪雖然大的多,但是經濟航速隻有十五海裏,極限航速也隻有二十二海裏。
相比之下,型漁船卻能跑出二十五海裏的航速,所以暫時根本無法擺脫。
駕駛艙內,駕駛員周友金不停地轉換著長短波電台,想要聯係上周邊的海警,隻是這裏太偏僻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電台裏麵,隻有刺刺拉拉的聲音,沒有一點回應。
周臻的手裏拿著一台海事衛星電話,聯係上的印尼警方根本不願意來距離他們北馬魯古群島還有兩百公裏的海域執法。
再撥打給菲律賓海警,對方也置之不理,新幾內亞國也是如此,公海上,不能指望他們。
至於距離也不算遠的所羅門群島,那就更指望不上。
周臻恨恨地把衛星電話丟到了周友金的麵前。“有金叔,你給國內打電話,看看周邊有沒有我們國家的海輪,看來不拚命是不行了!”
周臻的身邊,翻譯周友根渾身顫個不停。“臻,投降吧,隻要不抵抗,他們這些漁民轉變的海盜,不會殺人的。”
周臻回頭看了一眼平日裏對自己最巴結的周友根,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友根叔,合著船不是你的,你就不心疼啊!
這是兩千萬的船!為了這艘船,我家還背負著上千萬的債呢!船搶走了,啥都沒了!”
“命都沒了,船還能保得住?”
“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周臻不再理他,衝到了船的左舷,對著船腹一個操控水槍的壯漢叫道:“周泰,上來。”
操控水槍的周泰沒有聽見周臻的話,被身邊的人拍了一把,才扭頭望來。“臻哥!”
周臻大聲道:“上來拿槍!”
話音未落,一發子彈打在了駕駛艙的玻璃上,這種玻璃並不是防彈的,子彈射了進來,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個孔,整個玻璃也變成了一個蜘蛛網。
慶幸的是,子彈並沒有擊中人,反彈在駕駛台上,留下了一個已經變形的子彈殘痕。
被嚇了一跳的周友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體如同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周友金大罵道:“你個喪氣貨給老子滾遠點,看到你就覺得晦氣。”
周臻沒時間管老兄弟兩個鬥嘴,飛快地跑到了控製室後麵的船長室,打開了床鋪下沿的一個暗箱,從船體的預留暗箱裏麵,抽出了兩把散彈槍,還有兩盒子彈。
這是兩把雷明頓870式霰彈槍,不是新槍,是前年周臻老爹周友建跟智利漁船交換來的舊槍。
雖然是舊槍,不過雷明頓本來就以性能可靠著稱,周臻隔三差五打幾槍,當心肝寶貝保存著,這兩把槍保護的都還不錯。
在船上,周臻有兩個最信賴的兄弟,一個是輪機長堂哥周迪,另一個是二副,堂弟周泰。
相比已經結婚,穩重多了的周迪,還沒有結婚,而且性子野的周泰是更可靠的打手,這兩把槍也屬他們兩個玩的最多。
周泰的臉上沒有害怕,反而帶著喜色,飛快了跑了進來。“臻哥,給我一把槍,我幫你守著左舷。”
周臻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敢殺人吧?”
不到二十歲的周泰不怕地不怕。“不殺人就要被殺,有啥不敢的!”
周臻點了點頭,在槍裏裝滿了七發子彈,把一把槍遞給了他。“瞄準了打,注意別受傷。”
他點了點頭,興奮地接過了槍。
一盒四十八發子彈,兩個人一人一盒。“我右,你左,讓這些南亞猴子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周泰點了點頭,拎著槍轉身就走,又被周臻一把拉住。“等到了家,我帶你去南韓逛一圈,給你安排兩個陪遊,你可要給我活的好好的。”
周泰嘿嘿笑了起來。“好了,兩個!”
船舵前麵的周友金讒著臉笑道:“臻,我這身子骨要一個就行了。”
周臻認真地點了點頭。“隻要能安全逃脫,多少個都行。”
船上三十多個船員,即使去濟州島每人安排一個陪遊,總共不過幾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