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了清爽,周臻大搖大擺地跟幾個值班的人員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這棟大樓。
這個城市比克拉斯諾亞爾斯克要小一點,但是城市的麵積更大。
克拉斯諾亞爾斯克是西伯利亞的中心城市,承擔了更多的職能,現在也是大後方的重要城市。
但是車裏雅賓斯克依托城市周邊的礦區,形成了一個鬆散的礦產工業城市。
在這裏,像周臻這樣的人更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刻意留著胡子的他,跟大部分俄羅斯工人的區別並不大。
他用了半天的時間,根據電話線路的分布,摸清楚了幾個主要目標的位置。
而在觀察核研究院的過程中,他也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暫時的棲居地。
這裏是一片廢棄的選礦區,有一個廢棄的礦洞,周臻摸進去之後,發現這裏的麵積不小,而且裏麵有好幾層。
他潛伏在了地下二層的一處平台,拿出了自己的被子,鋪單,枕頭,躺在那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醒來之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將鋪蓋收了起來出了礦洞,他在洞口摸黑吃了兩個麵包,喝了一杯保溫桶裏麵的咖啡。
空間具有恒定功能,這些麵包和咖啡,都是熱乎乎的。
吃飽喝足,他就準備行動了。
沿著白天觀察的情況,他在這個研究院的西北側崗樓與大樓之間的空當處,跳過了兩米多高帶鐵絲網的圍牆。
跳進去之後,他的手抓住了大樓二樓的窗欞,然後輕輕落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中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他就在崗樓的側下方,燈下黑的區域,崗樓裏的人也是視線盲區。
院子裏的燈光強烈,十幾個大功率白熾燈照射的幾乎沒有盲區。
而且這裏值班的人很多,這個時間,依舊有不少人人來人往。
這個大樓是方方正正的回字形,周臻感應全開,避開了視線進入了樓梯道。
進入之後,他的心就放了下來,然後沿著角落的一個樓梯道一直上到了最上麵,透過樓梯道的樓花,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坐在那裏觀察了一個多小時,周臻摸清楚了巡視人員的規律,與此同時,通過對這裏大樓布局與電話線路的分析,周臻分析出了這裏的大致工作組數量。
因為一家機構,其他方麵可以掩藏,但是職能部分難以掩藏。
這裏有將近三十個電話線路,除了一些領導線路,其他都是職能線路。
隻要是重要的小組,肯定會有電話線路跟外界聯絡。
周臻耐心地等待著,然後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終於等到了最後一個小組下班離開,前往宿舍區。
院子裏的燈熄滅了一半,不過在重要的位置,依舊有七八盞燈在亮著。
這裏的防護很嚴密,但是巡邏人員執行的卻不是那麼盡心。
主要是這裏遠離各大城市中心,外國人幾乎沒有可能來到這個城市。
沒有人能像周臻一樣,不需要補給,就能在這個城市生存下來。
沒有外人,這裏的防護,更多的時候變成了形式主義。
每半個小時巡視一次,但是巡視人員幾乎都是主要檢查辦公室的門,在走廊裏走一遍。
至於一些死角,沒有人注意。
巡邏人員離開之後,周臻在黑暗中,透過外麵的強光,仔細尋找自己的目標。
研究院的領導構架,各小組的職能,主要小組的負責事務,主要負責人,這些都是周臻想要獲取的信息。
而這些,在幾個主要領導辦公室裏麵轉了一圈,就已經摸清楚了七八成。
其他人記不住這些,但是對周臻來說不會,他還能通過這些資料,分析清楚每個人員的重要性。
在這裏,蘇聯原子彈之父伊戈爾庫爾恰托夫雖然掛名總負責人,但是他基本很少出現在這裏。
周臻將全部的人事資料,每個人負責的項目,項目進度這些全部了解了一遍。
他沒有帶走任何資料,因為所有的資料都記在了他的腦子裏。
而且每份資料他都能原樣不動地回歸原位,不會讓任何人察覺。
在天亮之前,他從原路避開了警衛的視線,離開了這個院子。
這一次,他又來到了火車站,打暈了調度室了調度員,拿到了火車調度表,並且搶走了他身上的所有現金。
現金沒有多少,他隻是想要讓人以為他是為了搶劫,混淆視線。
隨後,他掀開了一節運送銅錠的車廂帆布頂,沒有驚動任何人,鑽了進去。
天亮之後,這列火車緩緩開出了車站,目標是莫斯科。
(到家了,雖然還沒有恢複狀態,明天爭取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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