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為了能讓她不犯規,君允自作主張把吃的都給了熏兒一樣。
他不說話,她不理解,就這麼一錯再錯。如今倒好,她不鬆口,他就會不斷汲取著她的靈力……
日暮,夕陽籠罩著整個湖中別院,本來鄰水,所以有了小風,這別院之間就會格外的清爽。
冷如月渡了靈氣,腰酸背痛,出了門,活動著脖子和肩膀,才發現,天色漸晚,而冷靈犀等在外麵已經多時了。
滿麵淚光她,好像是第一回感覺到威脅一樣。
她無助地看著如月,讓如月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熏兒把她放上前,靈犀緩緩走到她的身邊,一個擁抱,緊緊扣住了如月的腰肢。招魂燈還沒有收回如月的空間裏麵,他飛舞在靈犀的後腦勺上空,如月一瞪眼,沒敢說話。乖乖趁機鑽了回去。
“怎麼了姐,什麼事兒,誰,欺負你了麼?”
靈犀聞言哭得更加厲害,昏天黑地。
“如月,怎麼辦,紫蘇大哥,是不是生我氣了。我們之間,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為了幫助君允,如月甚是乏累幾乎沒辦法拖動靈犀,隻能在她的擁抱下,站在原地歎氣:“姐,你是不是想多了,紫蘇大哥能夠因為什麼事情生你氣?你做的很好了。”
如月拍拍她的背後,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雲冪和紫蘇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院,同吃同寢。這樣沒有感情的人,也會有些感情吧。
靈犀不認,她卻還在自己的身上找毛病,這也讓如月心中感歎,難道女人活該就應該看著喜歡的人,去喜歡別人嗎?
如月又十分反感靈犀的膽小,因為她膽小,紫蘇從來不知道她的意思。
她扶著靈犀往外麵,走,穿過院中,走到水池旁邊,這裏的風景好一些,日落染紅的天空,總給她不一樣的感受。
來這裏也不過幾日,靈犀可能就受不了了。
不過因為自己的事情,如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她:“姐姐若真的不能親口告訴他你喜歡他,不如放手。還是有很多人喜歡姐姐的。不如換個方式思考?”
靈犀哭的妝都花了,她蹲在水池邊,失落的樣子,挫敗的樣子,是如月從沒見過的。
這個姐姐應該是第一回受到這樣的挫敗,紫蘇,這是她尊貴的父母,沒辦法幫到她的事情。
而靈犀聽到她的話,越發哭的厲害,應該也是證實了心中的這些事情吧??
這一晚,如月和靈犀回了房間,兩個人躺在床上。如月一直手拍打著她的肩膀,此時無聲勝有聲。很快在如月不斷重複地安撫下,她睡下了。
可如月卻又是睡不著的,她屈身起來,繞過冷靈犀,躡手躡腳地出了屋子,她想看看,君允怎麼樣了。
月黑風高,一道黑影身手矯健地飛行在各個院兒的屋頂上麵,繞過那些守衛著實有些困難,因為如月受到攻擊,這裏更難進來了,不過黑影還是成功潛入了君允的房間。
她跪下,月光照著那一雙明亮的眼睛。
聲音如鶯歌一般好聽,正是流久:“殿下,聖器的下落,查出來了。隻是需要殿下先離開這裏,這個聖器比較麻煩你,聽說需要兩個人才能對付。”
“嗯。”他的聲音雖然恍惚,但是中氣十足,君允的心裏正在想冷如月,正在回憶,她那柔情輕飄飄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