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低頭進了寢殿,國君的情況相當好,起碼看上去比鑫海先君要好多了。他滿麵春風,笑容殷殷。
“果然是朕沒有看錯,你們兩個才是朝陽國的未來。”
冷如月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想的,她竟然直接問國君:“那麼禹王……君禹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君允的手一緊,回頭瞪著她,那意思好像就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國君的表情仍舊是那樣,但是語氣似乎沒有剛才好了。
“他會死,這還不算嚴厲的處罰嗎?”
如月點點頭:“國君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現在把君允叫過來,是不是又要用什麼其他的招數,惹君允犯錯呢?”
她心裏麵犯嘀咕,但天生的嫉惡如仇,讓她無法讚同這種誘蛇出洞的辦法。更何況,還是國君的親生兒子。
這下子場麵尷尬了,君允接不上話,國君也沒辦法說下去,唯獨冷如月一個人,掌控住了全場的話語權。
“父皇,您是沒有看錯,君允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可要坐著國君的位置,沒有這麼大的野心可以嗎?”
君允心道不好,如此說下去,國君大怒,這國君的位置,恐怕是如月親自拱手讓人了。
他趕忙將如月按跪在國君的麵前,自己也轉身跪下:“父皇,月兒可能是沒睡醒,腦子不好使,也沒弄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您不必介意就是。”
“父皇,您去過仙域嗎?”
冷如月撥開君允阻止得手,毫無避諱地詢問。
國君點點頭:“當然,每一次地召見,朝陽國從未缺席,至今如此。”
如月笑笑:“可朝陽國在仙域的人,又可否真是為我朝陽謀?”
君允隻覺得胸前一口老血憋在那裏,冷如月這麼衝,是幹嘛呀!“月兒,你不能這麼跟父皇說話。”
如月低頭,國君的好奇心已經被她勾起來了:“你想說什麼?說我朝陽國的人背信忘義?有了仙域的好處,就自我膨脹了?”
國君一拍龍椅,站了起來,他老態龍鍾,確實堅朗,背著雙手,走到了二人的跟前。
“怎麼,難道,你想替我朝陽國去仙域?”
冷如月抱拳,君允愣在一邊。她並沒有考慮太多君允的感受,也無法考慮,因為自己身上難解的謎題太多,君禹說的事情,她還沒有搞明白弄清楚,不能那麼快就讓君禹處死。
“君禹殿下,不過是做了想做的事情。罪不至死,請父皇三思。”
國君氣的胡子都有點兒顫抖了,轉頭對著君允好一通指,“真是個好兒媳,這就是你找來的!氣死朕,最好的好兒媳!”
君允趕忙上前,他一邊是不想去仙域太久,另一麵如月如今的這個提議,難道是要他們兩個人兩地分居嗎!他堅決不同意。
“冷如月,你別不識好歹,你如今能好好跪在這裏和父皇說話,已經是天上的恩賜了,身為太子妃,你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裏能夠什麼地方都隨便去?”
如月嘴角一揚:“你是雞?還是狗!?”
這句話問出來,國君在一邊都笑了,還真是,冷家的女兒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