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沉默了很久,她唯一還不上的恩情就是白鷺了,如今眼前這個女孩兒,問倒她了。
白英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去還根本還不上的恩情。
“我自己也沒有找到答案,怎麼來跟你說教?”
如月愁眉不展,還是為了黑月的事情,靈宗的名單,白英已經給她了,今天來東宮,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早回來。
“早知道你在,我便不著急找熏兒了。”
“姐,謝謝你的名單,你對這些人了解多少,聯係過嗎?”
如月很快投入了對於靈宗的勘察,剛才的事情,暫且都拋到門外麵去。
據白英所說,這靈宗的五大護法中,林逸雲是最受情所困之人,他曾親手殺死四個自己喜歡的女子,隻是因為她們毒害了命不久矣的病人。
“逸雲這事兒,怎麼說呢,他比你我大約要長上幾歲,所以認識娘的時間也長。娘提起他的時候,隻是微微笑著。那樣子,似乎是在思念什麼人……”
碰的一聲,破天之響,冷如月差點兒從床上掉下來。
白英和她攙扶著,趕忙跑出了寢殿。
出了殿門,宮外天空一片血紅,雲朵四散,像是剛剛被炸開了一樣。
君允已經跑了過來,看到如月,他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宮中已亂,國君那邊似乎出事兒了。
如月眼神慌亂,恍然想到什麼,大叫不好,人已經竄出八丈遠,白英急忙追了上去。君允想要追上去,直接被夙夜攔住了。
“國君有事兒,太子殿下,您不能就這麼走。”
君允無奈,隻好,轉身,往國君的寢宮去。
冷如月不是擔心別的,她擔心的是趁亂君禹會有所動作。
這麼想著,她第一件事情,奔往了天牢。天牢把守混亂,似乎真的有人因為這件事情而不安。
不過,進了天牢。
君禹卻仍舊高坐,在裏麵享受著皇子的待遇。
“外麵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君禹不慌不忙,完全沒有任何擔憂。
“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處,就是耳朵好使,外麵這爆炸聲,怕是在遠不到什麼地方去。你是怕我趁亂跑了?”
如月氣喘籲籲,白英站在一旁撫著她的背,安撫她。
白英看了一眼君禹沒好氣地問如月:“這嘴欠的一個男人,怎麼還沒有被處死?”
“他不能死,他知道我的秘密!”
白英手上的動作停住了,冷笑了一下:“什麼秘密,如月,你想太多了,除了你血脈和聖器以外,你的身上,根本沒有秘密。”
“是嗎?我可見過一個人,這個人和你緊密相連,不可分割。冷如月,我原以為,你知道。”
“閉嘴!”
白英指著君禹的鼻子,嗬斥著。
君禹手一攤,在嘴上一拉,好像就鎖住了一般,完全不再答話。
如月反手按住了白英的肩膀,她回過頭,臉色都有些變了。
“姐,你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一派胡言,就算說些什麼,你也不能相信。”
“為什麼不能,他知道,他說出來,我為什麼不能相信?”
如月一直看著白英的眼睛,她不斷閃躲,最後實在沒有了辦法,“好好,我認慫!”
白英把如月拉到了一邊:“他是在汙蔑娘,娘根本沒有什麼私生子,你也絕不會是魔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