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和魔君竟然跟商量好了一樣,誰也不願意透露關於,君允的事情。
“這裏沒有人可以挑戰權威,更何況,是仙域的地方,挑戰我的權威,對你有什麼好處?”
天君首先開口,想要動之以理,可如月,不吃這一套。
“天君,是嗎?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我隻知道,我想要找到的,我內心渴望得到的。”
隨心所欲這種事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的。
如月這樣做,隻是因為如月知道,說不定哪日,她心血來潮,又會忘記什麼,她拚命想要抓住,才拚命地去做。
桓一個飛身,出現在三人的正中央,轉頭看著如月。
“你不應該在溯溪的身邊嗎?不是告訴過你,天君和魔君都在找你嗎?”
桓的責備裏麵帶著溫柔地關心,身邊的人,大約都能看出來,桓不想讓兩位君王帶走如月。
“桓大哥,你不要攔著我,如果不知道這個人,我怎麼也不會放手的。”
桓沒有放手,他轉身按住了如月的肩膀,一個縱身,兩個人消失在兩位君王的身邊。
天君魔君的雙目對望,瞬間又纏鬥了起來,引來周圍人一陣唏噓,而後就是為他們呐喊助威的。
“你不要以為,冷如月不選,我就拿你沒有辦法,邪不勝正,沒聽說過嗎?”
二人糾纏時間太長,周圍的人漸漸散去。
不過兩位君王,還和小孩子一樣,他們打的可幾乎就剩下嘴仗了。
“邪不勝正,誰是邪誰是正,你還沒弄清楚吧?”
魔君不肯放手,兩人隻好僵持在原地。
客棧外,大風刮過一陣塵土,桓擋在如月的跟前。
她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我當你和哥哥都是最親近的人,怎麼會,你們兩個都要阻止我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如月的確不明白,她不明白,就越心疼。
親近的人,唯一記憶中對自己好的人,全都在自己的對立麵,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呢?
就好像是掉進了自己家人挖的陷阱,自討沒趣,自討苦吃。
桓,過了好久才回答:“是嗎?可是如月,倘若我說,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呢?”
桓的腦袋裏麵記憶猶新,那之前,如月親自交給他一封書信,裏麵是寫給這個沒有記憶的自己的。
她說,如果我真的還在執著,請把信給她看,我想,自己應該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吧?
桓迫於無奈,她和君允離得太近了,如果阻止不了如月,就隻能和君允好好談一談。
“給,這個是你給你的信,記憶,是你自願失去的。你覺得太痛苦了,你想要的自由,不是那段記憶。”
“桓大哥……你是說,我寫給自己的信?”
桓點頭,一揮手,一封信已經出現在了如月的麵前,她立刻拆封閱讀起來。
名川大山,都去過了嗎?
這是如月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她的筆尖很鬱悶,心情很不愉快。如月自己都能夠讀出來,信上說,拚命想要尋找的這個男人,便是她心裏麵最愛的男人,離開他,不知道他是誰,就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