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始終覺得,桓是個有故事的人。他們在一起時,桓是成熟的。
他每一句話,都可以成為如月的指導方向。
隻是如月不知道,該怎麼接上他的話,而已。
“這世界很大,我很喜歡,從地域出來,我看到了美麗的日出,那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感受。我本是魔鬼啊,我卻愛看日出,是不是叛逆的有些過頭了。”
如月的頭一歪,歪在她的膝蓋上麵,長裙裹著她的下巴,樣子可愛好笑。
她的單純,正是此時,才得以發揮。
二人似乎找到了談心的好時候。
如月說:“我曾以為,找尋記憶就是活著的真諦,目標,不然我活著什麼都不知道,好憋屈。”
她的記憶雖然封存了,但是人的個性是不會變得。她還是想的很開。
“你真是個好姑娘,什麼東西都想得開。”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認為,有些事情,我還是想不開。”
如月指著遠方的天空:“我想不開的事,就是,為什麼相愛的人想盡辦法,卻終究還是分離。不應該在一起才對嘛?”
桓也看著遠方,他也曾經問過自己這句話,但是沒有答案,就是最後,白虎的所有靈脈,全部給了如月。他心中還是沒有答案。
愛,還是不愛,懦弱,還是悔恨,這些話,無一不是深深折磨著桓。
他知道有多麼痛苦,就更加不希望如月繼續步他後塵。
“想些開心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好。”
如月想到開心的事情,隻有熏兒了。那些模糊的記憶裏麵,熏兒是最清晰的,這個小丫頭,一直跟著自己。應該不會是讓她痛苦的人吧?
如月想著,轉頭問桓:“你知道,熏兒嗎?她就好像我妹妹,我一直照顧著她,她也一直照顧我。這樣相互照顧,已經算是一種相依為命了,接上她,或許我就知道,從前我究竟在意什麼,當然,我是說,除了那個人。”
桓是記得的,那個小姑娘開朗活潑,就是地方不好去,皇宮內部。
皇宮,桓背著如月,穿梭在宮巷裏麵,躲過了一撥又一波的守衛。他已經有些喘氣了。這個地方不能輕易使用靈力,不然就會驚動國君,要不是如月不想要別人知道,他才不用這麼費事兒呢!
延福宮,如月推開門,一排生機勃勃地景象。
可是人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她前前後後全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熏兒的身影。
“人不見了?”
桓也十分奇怪,“是不是被國君叫去問話了?不要緊,去看看,國君不是不會為難你嗎?”
如月搖頭:“怎麼會這樣,熏兒什麼都不會,國君和她沒有什麼焦急,上一次回來熏兒好像還告訴過我,國軍不怎麼來。糟了!”
如月瘋狂地奔出了宮門,桓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打傷了一隊侍衛,直逼國君寢宮。
寢宮門口,夙夜一直在,他看到如月既是擔憂,又是喜悅:“月兒,你回來了,這地方不能硬闖!”
冷如月一把推開夙夜,夙夜竟然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
推開門,老三的帳子裏麵一聲尖叫,人影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