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說的沒有任何猶豫的意思,他傲然立在月光之下,身影被拉長,好看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男人。
而冷如月除了站在這裏,甚至是找不出任何反駁他的話來。
他又問:“尋兒和雙兒可還好?”
“恩,熏兒照顧他們兩個,沒有問題。”
君允歎氣,上前,拉起了冷如月就走,桓在遠處緊緊跟著,不敢靠近。
他跟冷如月細心解釋著:“長老們總是用你身上的魔血為難我。”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決定了,讓溯溪剔除我身上所有的魔血。隻要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這麼做。”
這句話真是讓君允目定口呆,他沒有想過,冷如月會自己說出這種話來,他以為這種要了半條命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去做的。
“是不是我身上還有魔血,就是我們的孩子也會被列為庶出,將來得不到你的承襲?”
冷如月有些激動,她拉著君允的袖子,質問著。
他卻隻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想,他總能給自己一個肯定得答案,但沒有君允沒有,他隻是把她攬入懷中。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們隔些日子,再說好不好?”
他的心跳的特別誠懇,讓冷如月不自覺得地跟著他的話題說下去了。
“很多事情?”
“是呀,今天我去請教了精靈宮主,這個蟲災要怎麼治理,她也沒有好的辦法。”
君允一句話輕描淡寫,就可以把今天一天的行蹤都說明白。讓冷如月根本沒有辦法多問!
她隻能停在君允的懷中,享受他對自己的霸道。
“蟲災,我可以幫忙嗎?”
“不,你隻要好好在家看孩子,我們的孩子就好。我可能會去看看。”
他說,“蟲災的地方,就在西鎮,我想步非崖應該也在,所以,他會給我介紹情況的。”
他不讓自己跟著一起去?冷如月的心裏麵不知道怎麼忽然十分失落,從前剛認識的時候,他會把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去做的,怎麼現在,卻好像有點兒嫌棄她累贅了?
她隻能選擇不說話,不過夜寒風冷,他一個打橫,將自己包起來,一直抱回了寢宮。
他會撤掉那些不中用的精靈守衛。
他還會細心地為她蓋好被子,孩子在旁邊,他就一人吻一下。
可他已經不會糾纏自己,冷如月看的出來,那滿臉的倦意裏麵,沒有一絲地欲求不滿。
他要離開了,如月趕忙叫住他:“等一下!”
“恩?”
“我……真的不能跟你去嗎?”
君允搖頭:“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借口都是借口,她一個轉身,把背留給了君允。他沒有看出冷如月的氣憤,而是轉身就離開了。
這一走不要緊,冷如月心裏麵更是胡思亂想起來了。
桓從潛心劍裏,遊弋到她的跟前,站在床邊,看著她:“主人,你不應多想,他不過是害怕你難過。”
“我難過,我現在更難過,她讓我覺得我毫無用武之地。”
“主人,不是這樣的。如果你真的沒有用武之地,那麼,三個聖器,兩個孩子,你不是他手裏最大的籌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