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抱著孩子,啼哭的孩子,她隻能慶幸,這個殺手有人性嗎?
他殺了孩子的母親,卻沒有殺孩子。
她還應該慶幸,雙兒和尋兒今日就在君允的左右,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抱著孩子,一步步,穿過眾人。
她耳邊呼嘯著的尖叫聲,也沒有能夠阻止她的腳步。
抬頭看著,遠出高台上麵,君允和宮主禮成。
他們兩個幾乎同時轉身,看向了冷如月。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她身上那麼多血,怎麼孩子身上,還有那麼多血?”
仙人們已經料到出了大事兒,可是天君大婚,誰敢造次?
所有人隻是目送著冷如月,一點點,接近高台。
就連君允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可思議!
“月兒,怎麼回事兒?你怎麼了?受傷了?”
他從台子上走下來,隻留宮主一個人站在上麵。冷如月終於移過了眼神來,她麵部的表情幾乎抽搐了。
她抱著孩子,一頭紮在他的肩膀上。
“我姐姐,姐姐她……”
隻是那麼一小會兒,她真不應該自己去送嫁,她應該一直陪在白英身邊的!她……都是她!
無限的自責與難過,她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不過很快,她嚴肅起來:“天君明鑒,這一次的凶手,肯定就混在這些個人裏麵。請天君,容我調查!”
君允抬眼,環視四周,大多數仙人,都是麵麵相覷,仿佛所有人都是彼此的證人,或者說,所有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如月的聲音還是氣勢,足矣震懾眾人,就連天色都暗了暗。
“這人誰啊。”
“聽說是天君在凡界時候的發妻。”
“他們的孩子?”
“應該不是!”
冷如月轉過身來,大多數仙人,才能看清楚那眸子裏麵的憤恨與仇怨:“封鎖整個仙域,一個也不許走!”
孩子在如月的懷中,熟睡著。
她抱著孩子,四處尋找著。這些仙人有些不知所以,有些幹脆就不動了,閉目養神,單被冷如月上下打量著。
“不是你。不是你……”
她口中念叨著,越說越有些著急。
因為她也清楚,這就是個打草驚蛇的辦法。
一時間找不到,很可能就給了他離開的機會。
遠處,掌聲響起,是魔君,還有溯溪。他們兩個剛剛才到,仿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魔君的手中,拿了一個奇特的玻璃罐子,裏麵裝著的是一直百足蟲。
“祝天君,早生貴子,多子多孫。”
他親手奉上賀禮,褐色的袍子底下,這雙手帶著厚厚的手套。
冷如月就站在他們兩個之間,魔君卻把所有的視線,全都落在了精靈宮主的身上,“喲瞧一瞧,這新娘子,果然血統純正,天君有福氣,左擁右抱,金屋藏嬌。”
說話間,終於看向了冷如月。
如月傲然挺胸,站在那裏,不怕身邊的人什麼眼光看她。
“發妻變小三兒的還真是第一天見到呢!”
“是啊,是啊,火藥味兒好重,她身上那血,哪來的?”
所有人都在質疑冷如月,魔君也是借坡下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