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不明所以,隻是四處尋找而不得。
若說是人心喜愛,冷如月所在的那眼光,也不在桓的身上。無法愛上桓的。那麼他應該怎麼辦?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馬不停蹄地趕往蘇裏河畔。蘇裏鎮,在河畔錯落有序,每家每戶門前,都有小溪流過,滿地地紅土,肥沃非常。
紅樹葉,也是蘇裏河上的一個象征,沒有紅樹葉的小溪流,幾乎找不到。
這裏民風開放,不似星雲城難以交流。於是桓便上前,詢問冷如月的情況。
“這位大哥,你在這裏常撈魚,有沒有見過,這家姑娘!?”
桓隨手一揮,冷如月的畫像已經出現在空氣中。
這位大哥搖了搖頭,“沒見過,這蘇裏河畔,都是男子居多,如果是女子,那也是會被賣入醉花樓的。”
醉花樓?
桓有些不高興起來,如月的中樞,怎麼可以出現在那麼下賤的地方,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
打聽了醉花樓的下落,桓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醉花樓門口。
醉臥紅葉樓上人,幾回開眼近黃昏。深知身在熟為客,不交權貴入侯門。
這頭牌的畫像,蒙著麵紗,下麵親筆提的詩句,看上去好眼熟,這個自己,和如月好像,看來這個中樞就在這裏無疑。
隻是為什麼,要寫這麼一段呢?
身在醉花樓,竟還有資本選擇,選擇了還竟然有這麼大的氣派?
桓站在牌子下麵愣了很久:“殘缺不全的靈魂,難道也會有記憶和智慧嗎?”
他能看出這首詩裏麵的意思,無盡的憤恨與憂傷。
而醉花樓上麵,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素手挽鬢,一身青色長衫,瘦弱纖纖,隨風搖柳一般站在二樓,看著桓。
“奴婢還是頭一回見小姐有中意的客人。”
蘇紅是這裏的小丫頭,年齡不大,卻也是枉死而來的。
中樞記得自己有個霸氣的名字叫做月神,於是乎,掛牌的時候並不寫名諱,隻教那些好奇的人親自問去。
不過看了這麼多人,都是不死族的,這個男人十分與眾不同。
“蘇紅,去把這位先生,請上來!”
中樞知道,他也一定不是來醉花樓點頭牌的,他是來醉花樓,找她的。
精致梨花木門打開,桓從門外踱了進來,素樸雅致的擺設,讓他眼前一亮,總覺得,這些東西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先生,請進,隨便坐。”
眼前這個青衣女子,摘下了麵紗,那冷如月一般的麵孔,總能讓人心馳神往,而且,他一時間,有衝動,想要跑上前去抱著她。
可是桓愣住了,他內心無比糾結還是愣愣站在門口,一步,也沒能邁出去。
“我想這位先生是喜歡我的,又或者說我們曾經認識。”
她說的輕聲細語,卻抱憾怨恨。
“您應該看過我提的詩詞了吧?”
“看過了。”
桓答應著,中樞已經上前,她就好像是緊繃地一根神經,就是伸手過來拉桓,也是生硬的。
不過她很淡然,即便是談起那些記憶不深刻的過往,都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先生不說話,那就讓月神來猜一猜,我們從前是什麼關係?”
桓更多地是觀察著中樞,她確實什麼也不記得了,隻是那些殘存,讓她苦中作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