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雙的三歲生辰,她也該記事兒了。
遊遍大江南北,也並不隻是為她尋生辰禮物。而是證明了,他對冷如月的感情……
飛雙三歲了,小小個頭的她,神思清明,聰慧非常,在不死界裏麵,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少閣主了。
主要是……
“駕,快跑,馬兒快跑!”
跪在地上的是,是她的讀書先生,決言。他可是不死界最有名的青年才子,十歲又三就成為了了不起的讀書人,滿肚子的學問,都被飛雙踐踏在石榴裙下。
如月成熟不少,做起事兒來,也更加果斷決絕。
她從前閣回來,便是到後院兒檢查雙兒的功課。看到雙兒無禮,火氣一下就竄上來了。
“冷飛雙!”
她大喝一聲,飛雙當下就哭了起來。
如月飛身上前,就要把她抱下來,決言一個轉身將雙兒護在懷中,另外一個身影,恍惚間出現的身影,一手抓住了如月的肩膀,向後麵推去。
她抬頭正好對上那一雙眼睛。
是桓?
內心的悲傷與喜悅,都在同一時間流露到了臉上。那一雙帶水的眼睛,怎麼也忍不住,一滴滴眼淚順著粉紅的臉頰流了下來。
他一驚,立刻穩住了兩個人的身形,停在了原地。
如月一下子撲入了桓的懷中:“死鬼,去什麼地方!”
那種嗔怪,聽起來溫暖而溫馨。
桓才有勇氣,抱住冷如月:“恩,我回來了,我去找我們的感情,我找到了,我接受的,我回來了。”
一句,一句,都是重擊著如月的心情。
她堅強了好久,三年的時間,說不想桓,那完完全全就是假的,她就是愛,太愛。
愛一個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人,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放棄身份地位不相同的人,難道不是順其自然的麼?她抬手,就要扶上他的臉。
隻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再旁邊問著:“娘親,什麼叫做死鬼?”
桓的所有注意力,也從她的身上轉移。
他鬆開如月,直接蹲下身子,把小飛雙抱上了肩頭。飛雙沒有害怕,反而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個叔叔不是活生生的麼?”
“看來,小飛雙麵前說話要小心了!”桓笑著,這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
如月也就忘記了生氣,看著桓帶小飛雙,真是和樂融融。
她和桓不認生,出去,決言,好像就是和桓,見麵自來熟。
“不叫叔叔。”
小飛雙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桓。
如月接著補充道:“叫父親,爹。”
“爹?”
小飛雙,喃喃說著,小手,摸上了桓的下巴,微微堅硬的胡須,劃過她的小手,好癢!她笑著躲避著,桓也笑著。
“帶你爹到娘的房間休息,我有事情,要交代你的先生。”
小飛雙嘟起了小嘴兒,桓被飛雙拉著離開。
決言也就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看見他,就好像看見從前的自己。
如月撣了撣他身上的塵土,“你這樣慣著飛雙不行。”
“怎麼不行,飛雙妹妹隻有三歲,她應該有她的人生和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