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你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南宮洺熙了麼?其他的事,對你而言都不重要了?”
“跟蕭承軒比起來,我輸得一塌糊塗,既然這樣,何必苟活世間讓他人嘲笑。靈珊,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可你嫁給我終究是誤了一生,我對不起你,明日你便離開回大夏去吧,也免得再跟著我受這份罪。”
“我不走,我答應了五公主,要照顧好你的……你也要答應我,好好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有希望。隻有你活下去,才有機會見到她……”
提到南宮洺熙,蕭承彧突然來了精神,說道:“對,你說得對,本王不能死。我還沒有見到她,還沒有等到東山再起的那日。我答應過她,要讓她成為我的皇後,我還沒有奪得皇位,絕不能就這麼死了。”
慕容靈珊見他終於回過神來了,才放下心來。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恨南宮洺熙,她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做,都比不過南宮洺熙,她更知道南宮洺熙早就不愛蕭承彧了,所以她不怨也不妒,隻是一心撲在自己的夫君身上。
不過,今日皇帝為楚王和南宮洺熙賜婚的事,身處雪院的南宮洺悅自然也知曉。這樣的日子,鬧上一鬧,也是必不可少的。
細想上回她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半個月前,她得知南宮明德成親,全家竟沒有一人想到她,也沒人接她回去赴宴,便在雪院裏鬧得雞犬不寧。
今日更是爆發了,將屋子裏所剩無幾的東西都摔了個精光。
“王妃,雪院的那位又鬧起來了。”
“什麼事?”
蕭承彧難得過問雪院的事,今日正巧下人在他麵前提起來,聽著便覺得有些氣惱。
“王爺,南宮洺悅在院子裏吵鬧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王爺不必為這事而氣壞了身子。”慕容靈珊勸道。
“無妨,本王倒要看看她在鬧什麼!”
慕容靈珊攔不住他,隻好跟在他身後進了雪院。
南宮洺悅正潑婦一般將屋子裏的東西往外麵扔,差點砸到蕭承彧身上,直到一旁的侍女提醒說蕭承彧來了,她才罷手。
“王爺還記得這院子裏有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呢……”
“口氣不小,你將王府裏搞得烏煙瘴氣的,本王還未治你的罪,你到是先質問起本王來了?”
“哼,蕭承彧,你還以為自己是個一呼百應的齊王?你如今也不過同我一樣,是個囚犯,是東麓的罪人罷了。”
南宮洺悅自從被關起來之後,便時常在這院子裏發牢騷,總覺得自己上了蕭承彧的當,當初為什麼非要嫁給他,害的自己落到此番地步。
“南宮洺悅,你怎麼這麼對王爺說話,你這是大不敬!”慕容靈珊在一旁嗬斥道。
“你少在這裏充好人!我告訴你,這裏是東麓,可不是在大夏,你在這裏也威風不起來。”
蕭承彧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衝上前給了她一巴掌,道:“本王再落魄,也還是父皇的兒子,也總有出去的一天。當初若不是你辦事不利,怎麼會讓太子妃抓住了把柄,現如今還有臉在此大呼小叫。倘若再有下次,本王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