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方才也聽到了,太子出事那日,是齊王邀了他前去望江樓喝酒。可您也該知道,齊王一直都與太子不對付,又怎麼會那樣好心地單純的請太子去吃酒呢?太子往常喝酒,都沒事,更別說是頭疼了。可偏偏那日喝完酒回來便頭痛欲裂,您難道不覺得此事過於蹊蹺了麼?”
“大嫂僅憑著您的猜測,就認定我是凶手了麼?”
隻見蕭承彧走了進來反駁道。他方才已經在門外聽了一會兒,還未等皇帝說話,他便進來了。
“兒臣參見父皇。”蕭承彧朝皇帝行禮道。
“平身吧。你怎麼過來了?”皇帝問道。
“兒臣本想著來向父皇貢獻些證據,誰知竟聽到大嫂在此汙蔑兒臣。”蕭承彧說道。
“什麼證據?”皇帝又問道。
“據兒臣所知,大哥確實是中毒而死,而這種毒太醫院那麼多太醫驗過,皆查不出來。由此可見,這毒並非是能將人一擊斃命之毒,而是長時間累積起來的毒。兒臣更知道,三哥往日裏與太子府走動最多,說不定便是三哥為了爭奪太子之位,而對大哥下的毒。”蕭承彧這套說辭說的可真是天衣無縫,一下子便將自己摘了個幹淨。
隻是,皇帝或許會相信蕭承彧的這些話,可陸悠苒是萬萬不會相信的,當即便道:“一派胡言!眾人皆知,往日裏你對太子積怨已久,而楚王一向與太子交好,怎麼可能會做謀殺太子之事!”
“大嫂,您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三哥他……”
“好了!都別吵了!”皇帝聽得實在是頭疼,出言製止了他們。
“還請父皇為太子做主,早日查出真凶,還太子一個公道。”陸悠苒叩了一個頭說道。
“毅兒之事,朕自會派人繼續查下去,你先回去吧。還有你,你也先回去,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皇帝今日終於沒有一味地偏袒蕭承彧,而是說了句公道話。
不過,蕭承彧也不著急,即便沒能栽贓於蕭承軒,也不至於查到他身上去。
於是,他站起身,說道:“兒臣告退。”
皇帝見二人終於走了,坐在龍椅上重重的歎了口氣。這些天,他實在覺得自己真是個失敗的父親。三個兒子,各個都不讓自己省心。隻要逮住機會,便爭鬥不休。
如今,太子又慘遭橫禍,他心中無比的愧疚。
正在他憂心之時,卻聽門外太監道:“太後駕到!”
皇帝立馬站了起來,對著進來的太後行了個禮道:“母後,您怎麼來了。”
“哀家聽說,你這幾日為著毅兒的事,煩心不已,過來看看。”
“讓母後您擔心了。”
“什麼時候,皇帝對哀家也這樣客套起來了……說到底,如今為何會出這樣的事,歸根究底還是你沒有協調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母後說的是……”
“若你當初能對他們兄弟三人一視同仁,對他們言傳身教,他們也不會這麼多年鬥得你死我活的了……”太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