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聽了,高興道:“側妃,那這是好事啊……”
可是,孟嵐卻有些憂心,說道:“對我來說,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側妃,您是在擔心那個南宮洺熙麼?”彩雲問道。
“自然是了。王爺如若將來真的將蕭承彧一舉拿下,南宮洺熙自然也就重新回到他身邊。未來皇後之位,自然也還是她的了。我苦心謀劃了這麼久,照顧了安兒這麼久,到頭來,還是她南宮洺熙得了好處。”孟嵐歎了口氣道。
“側妃,您怕什麼,如今安兒與您這般親近,說不定將來還會依舊跟著您。更說不好,他根本就不會認南宮洺熙這個生母。隻要您現在對小世子再好些,他今後自然會記得您的好啊。”彩雲勸道。
孟嵐聽著,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便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那些棉衣,還是收起來吧。咱們府裏又不是沒有給安兒做棉衣。”
“是。”
說著,孟嵐抱起了安兒,也不管他是否聽得懂,笑著說道:“安兒,你可要記著姨娘現在對你的好啊……你看看,這些新衣裳都是姨娘給你做的,過幾日過年時,便給你換上,可好?”
安兒一臉天真地看著她,笑了。
孟嵐見他笑了,便知道,他一定是聽懂了,於是笑著將手邊的撥浪鼓遞給他,道:“姨娘陪你玩會兒,好不好?”
安兒聽了,更是高興了,咯咯笑個不停。
彩雲在一旁看著,說道:“側妃,你看這小世子當真是一點也不認生。當初他剛到咱們清風閣時,便不哭不鬧。如今,跟你是更加親近了呢。”
“是啊。”孟嵐看著安兒,心中寬慰了許多。
“所以啊,您根本就不用擔心那個南宮洺熙……”
“好了,以後你也少在安兒麵前提南宮洺熙這四個字。免得他日後真就記住了。”孟嵐小聲對彩雲說道。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蕭承軒自己畫了一幅南宮洺熙的畫像,隻要一有空,便抱著安兒看那副畫像,還時常告訴安兒,這才是他的生母。
也正是因為這樣,孟嵐才更加與安兒親近,每日幾乎不離開他半步。好在,蕭承軒並沒有在意她這些小心思,隻覺得她真是轉變了心態。
總而言之,蕭承軒隻要看到她是真的對安兒好,便也放心了。而他自己,除了日日來看望安兒之外,便是整日對著南宮洺熙的畫像說說話,思念著宮中的愛妻。
南宮洺熙哪裏又會不想,同樣,她也畫了一幅蕭承軒的畫像,偷偷藏在枕邊。她不敢將畫像光明正大的拿出來,隻好每晚悄悄地看一眼。
這日下了朝,蕭承彧像往常一樣來到鳳藻宮。他心想著,快過年了,南宮洺熙多少心裏也會高興些,便著人備了些年貨一道來了鳳藻宮。
“皇上是無事要做了麼?”南宮洺熙說道。
“朕下朝,正好路過這裏,便進來了。”蕭承彧笑了笑說道。
“不勞皇上掛心了。”
“天冷了,你這兒也該多添些炭火才是。內務府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這樣粗心大意,真是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