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呢?”陸連祈牽著陸瑾瑜的手走進來問道。

“皇嫂方才問你怎麼還不來,正說著,你們便來了呢。”慕容晗鈺道。

“今日與幾位大臣們議事,時間長了些,讓你們久等了吧。”

“無妨無妨,如今皇上政務繁忙,要見您還真是有些難呢。”阿雅笑著說道。

“大嫂還是沒變啊,想來這幾年在大夏生活的也不錯啊。”陸連祈道。

“說不上好與不好,隻要自己覺得高興就行。”

“是啊。不說了,都坐下吧。”陸連祈道。

午膳用到一半,隻聽外頭有太監稟報,說是陸瑾儀來了。慕容晗鈺隻覺得奇怪,莫不是又是受了誰的指使,不然沒事來這椒房殿做什麼。

陸連祈讓人將陸瑾儀帶進來後,問道:“儀兒,今日怎麼會到椒房殿來的?”

誰知,那陸瑾儀突然跪下道:“兒臣請父皇放了我母妃吧。”

陸連祈聽聞,立馬變了臉色,沉聲道:“誰教你這麼說的?”

“父皇,沒人教兒臣,是兒臣自己覺得母妃一人待在冷宮中,實在是可憐,更何況,母妃她已經受到了懲罰,父皇還是放了她吧。”

“沒人教你,你又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周廣文教你這麼說的?朕當初真是應該將你放到椒房殿來,讓皇後教導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都跟著周廣文學到了些什麼!”

陸連祈越說越氣不過,他雖然不喜歡周瀾庭,可陸瑾儀畢竟是他的兒子,他又怎麼可能置之不理。但如今看著自己兒子處處幫著周家的人說話,被周廣文教唆,長此以往,隻怕會變得和那周廣文一般,不擇手段,忤逆犯上。

“父皇,你不要責怪外祖父。兒臣身邊沒有母妃的陪伴,兒臣也覺得害怕。”陸瑾儀說道。

“你怕什麼,你是朕的皇子,就不應該害怕,你應該以你的大哥為榜樣,將來成為南越的棟梁之才,絕非是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別人叫你做什麼,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說什麼。”陸連祈說道。

“父皇,兒臣明白。可是,父皇大哥他們都有母親的陪伴,為什麼兒臣就不能有。兒臣日日思念母妃,所以還請父皇放了母妃吧。”陸瑾儀還是堅持道。

“這件事,你想都別想。從今日起,你就待在椒房殿生活吧,免得到別處去,又叫人將你教壞了。”

“是啊,儀兒從今往後你便住在母後這兒,與哥哥姐姐一道生活,免得一個人孤單。”

慕容晗鈺雖心中有些顧忌,但又不忍讓陸瑾儀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一人生活在華清宮中。雖說,華清宮中也有宮女嬤嬤們,但到底沒有什麼經驗。她更擔心的是,這周廣文日後會借著陸瑾儀的名義,對陸瑾瑜的太子之位有所影響。

“兒臣多謝母後,隻是兒臣習慣在華清宮居住,要搬到椒房殿,隻怕有諸多不習慣。”陸瑾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