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周廣文算來算去,就是沒把自己也算在內。他這些年身居高位,早已是目中無人。他自認為自己是南越的忠臣,一心一意輔佐皇帝。可他一味的拉幫結派,對於看不順眼的大臣,便是一味的打壓,朝中早就有人對此不滿了。可礙於他是右相,無人敢開口說他的不是。
陸連祈一早便有了殺他的心,隻可惜,心願還未達成,他就駕崩了。如今留給慕容晗鈺這麼一個爛攤子,好在還有梁肅與慶親王在一旁相助。
陸廷楓聽周廣文說要見陸瑾儀,便派人去將陸瑾儀帶了出來。
陸瑾儀見到周廣文,想要上前去,卻被陸廷楓攔住了。陸瑾儀隻好站在原地,說道:“外祖父,儀兒好想你呀,母親怎麼沒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
周廣文看了看眼前這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心中很是愧疚,他無奈地說道:“儀兒在這裏要乖,外祖父很快就會接你離開這裏。隻是今天還不行,再過幾日外祖父一定親自來接你走,好麼?”
“那……今天為什麼還不能走啊。這裏的人都好嚴肅,儀兒想跟他們說話,可都沒人理我。儀兒想瑾瑜哥哥還有小苒姐姐,還有馨兒妹妹了,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啊。”陸瑾儀說著說著都快要哭出來了。
“儀兒,你先在這裏安心住著,外祖父還有些事要忙,等過幾日事情結束後,再來接你走,好麼?”
“外祖父,儀兒在母後那裏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啊。”陸瑾儀問道。
“你覺得在皇後那裏住得好?那裏有什麼好的,你難道不想見你母親麼?儀兒聽話,過幾日便帶你走,嗯?”周廣文心中還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陸瑾儀在椒房殿住了一年多,竟然還在那裏住出感情來了。
他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他雖不喜歡慕容晗鈺,一直視她為陸連祈身邊的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可卻發現,她對待孩子們到還是一視同仁的,否則陸瑾儀不會說在椒房殿待著好。
“好了,你們祖孫兩個也見過麵了,來人,將小皇子帶回去吧。”陸廷楓說道。
周廣文雖不舍,但也無可奈何,他今日單槍匹馬來到齊王府,本就沒什麼優勢了,今日要想帶走陸瑾儀是絕對不可能的了,隻好日後再找時機。
回到周府,周瀾庭連忙上前來問。
“爹,儀兒呢,怎麼沒見我的儀兒?”
“別提了,這個陸廷楓竟然將儀兒扣在了齊王府內,不肯放人。”周廣文氣惱道。
“為何?”
“陸廷楓想要自己當皇帝,可他自然知道憑借自己一人之力不足以與慕容晗鈺對抗,隻有拿儀兒還做人質,逼我助他登基啊。”周廣文說道。
“爹,這可如何是好,您明明知道陸廷楓根本就不適合當皇帝。”周瀾庭說道。
“眼下,我們不得不先除掉這個齊王了。可,我一時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做才行。”
“爹,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我們暫且與慕容晗鈺聯手,表麵上是與她達成一致,除掉齊王。待除掉齊王之後,咱們再扶持儀兒登基,如何?”
“你這個辦法可行倒是可行的,隻是慕容晗鈺怎麼可能會與我們聯手。況且,我們尚且還不知道陸廷楓下一步要怎麼做呢,如何是說服慕容晗鈺讓她幫咱們?”周廣文說道。
“爹,我可以去宮中當麵向她道歉,說我甘願受罰。但是,她必須先除掉齊王,將儀兒救出。我知道,儀兒在她身邊呆了這麼長時間,她眼下找不到儀兒,一定也是急壞了。隻要她能答應我們的要求,那便可以昭告天下,說齊王挾持皇子,意圖不軌,然後再派兵圍剿,除掉齊王。”周瀾庭分析道。
“你好不容易才從宮裏出來,怎麼還再進宮去。若是慕容晗鈺不答應呢?”周廣文說道。
“不會的,以我對慕容晗鈺的了解,她現在一定也想盡快除掉齊王,並且也想快些將儀兒救出來,她一定會答應地。”周瀾庭說道。
“那……好吧,你去吧。”周廣文道。
此刻椒房殿中,慕容晗鈺已是幾日沒合眼了。自打陸瑾儀被人帶出宮後,她便是心急如焚。這一年多,她一直將陸瑾儀當作自己親生兒子一般,如今陸瑾儀被帶走,她怎能不擔心呢。
這時,冬韻突然進來稟報道:“娘娘,那周瀾庭回來了。”
她本坐在椅子上打盹,聽到冬韻這麼一說,突然心中大驚。